甚至將出現在他們身邊所有一切的危險都狠毒的除去。
她在害怕。
害怕至顫抖。
害怕至憤怒。
她比任何人都需要樂正餘亦。
她需要餘亦活著。期盼著,渴望著,餘亦能夠活在這個世上。
這是她的弟弟,她心中最喜愛的弟弟。
甚至超過與鳳歌的血緣之情。
&ldo;你不要死。&rdo;她開口。
&ldo;餘亦別死,好不好?阿姊需要你。不要和師叔嬸嬸一樣。&rdo;
哪怕這個孩子嘗盡了百毒,受了這樣多的苦,哪怕餘亦自己都放棄了生機,妄想走向父母所在的地方,哪怕宇文清輝與師父都自暴自棄說,餘亦離開人世會更為幸福,她還是不願接受,就是固執的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ldo;綠水。你哭了。&rdo;餘亦的聲音響起,他的指尖帶著清寒的香氣,在她的面上抹過,像是落在面上冰涼的雨。
他虛弱的聲音像是輕緩飛舞的蝴蝶,繞過她的指尖,落在耳畔,他迷茫的看著她,像是透過對視得到了什麼。
&ldo;我會好好的活著,你不要哭。&rdo;他說。他在安慰她。
她頷首,潸然淚下。
樂正餘亦腦中一片混沌,最後乖順的閉上雙眸。
這世上不僅只有他為了爹孃的死難過著,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還活著的人多少都承受著失去的痛苦。
他們每一個人都難受著。
他睡去。
睡夢之中,是那個微涼的夜裡他們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入眠的場景。
他在劇烈的疼痛之中,清醒過來。
對著虛空的悲傷,空洞的說了一句:&ldo;騙子。&rdo;
他的傷慢慢的修養,能下地也是半年之後的事情,雖然不得遠行但是看看帳本管理門派都不難。
春來秋去,不知是第幾年長陽城來了訊息,說是陛下仙逝,夏侯南斗登基,又過了兩年太后過世的訊息傳來。
故人離去,行舟門總有人傷懷心酸,餘亦坐在高山的望雲石上,身後是前來尋他比試的長風道人,那道人時常會來,每次來都帶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落霞照在他的面上,似是一縷紅綢矇住他的面。
&ldo;你比起幾年前更漂亮了啊。&rdo;長風道人說話依舊沒有正形,只玩笑道:&ldo;你們樂正家的人各個都精緻漂亮。你若是個女子不知有多少人要排隊一睹芳顏啊。&rdo;
餘亦肩頭猛地一陣抽疼,頭暈目眩,他咬牙忍住這才緩住。
長風道人扶著他的肩頭,明明是關心,卻還是扭著性子道:&ldo;瞧瞧這弱不禁風的樣子。真想將你拐回家。&rdo;
樂正餘亦只是笑:&ldo;我這幾年不能與您對打。前輩您過幾年再來尋我吧,等我傷再好一些。&rdo;
&ldo;真的?&rdo;
&ldo;好,那本道者就過幾年再來找你比試。&rdo;
二人便這般坐著,那長風道人牢牢的扶著他的肩頭,餘亦望著夕陽,緊緊的握住紫玉:&ldo;謝謝你來看我。不過我沒有事。&rdo;
&ldo;我是來尋你比武,怎麼就成來看你?&rdo;
&ldo;他們都走了,你便來看我,是怕我難過嗎?&rdo;他問出聲。
那長風道人歡喜盎然:&ldo;你我不過一面之緣,貌似並不相熟吧,哪裡就……&rdo;
&ldo;叔父。&rdo;
他喊了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