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嚇人的人卻是一副玩笑姿態:&ldo;不用這般懼怕我吧。&rdo;
餘亦從正門行來,他明明腳步不快,卻也在瞬息行到廊架之下,頗為無奈的對澹臺綠水道:&ldo;你可莫要嚇到他們,這都是正經人。&rdo;
&ldo;成,你們都是正經人,唯我不是。&rdo;她轉身在一旁的曲欄上坐下,盯著魚池之中的魚兒,眉眼落了幾分笑意。
餘亦望著百里花影道:&ldo;我這幾日有些事情,不能過來伴你,你自己小心一些。&rdo;
她望著餘亦手腕處依稀可見的繃帶,縱然不放心還是頷首道:&ldo;那你自己小心一些。&rdo;
男子靠近她,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她先是一驚,隨即稍作思量,還是點頭:&ldo;我知道了。&rdo;
與百里花影道別後,二人轉身又凝起一陣花香,那花香纏著冷香,清冽的香氣與妖異之氣漂浮滿院,凌城只覺得眼前恍惚一陣,再回神的時候,除了滿地的花瓣之外,那二人已然消失。
百里花影望著凌城的模樣,憶起自己從未在這樣的毒香之下有過不適,想來是餘亦一早便給了自己抗拒那香味的解藥。
他們走的太過焦急,香味在空氣之中僅留了一刻便徹底消失了。
站在暗處的姑洗與黃鐘卻除了眉頭,方才澹臺綠水的出現叫他們二人心驚,黃鐘愕然:&ldo;小侯爺怎麼會和澹臺綠水相識?&rdo;
&ldo;你瞧見綠綺侯的輕功了嗎?那可是行舟門的月飄零。他怎麼會用。&rdo;
&ldo;早就聽聞綠綺侯多年養在武林門派之中,只是一直不得知到底是何門何派,沒想到……竟然是行舟門。&rdo;
姑洗卻擔憂道:&ldo;方才看侯爺的輕功幾乎和澹臺綠水不相上下,凌城也同我說過綠綺侯曾經指點過他的輕功。輕功都至如此地步,想來武功也不會太弱。&rdo;
&ldo;怕是如此。&rdo;黃鐘心中也泛出層層不安:&ldo;侯爺倒是從來不曾在京中暴露過他的武功,平日裡面也多帶著玉笛出門,他的那柄佩劍我瞧著也格外眼熟,只是記不起了。&rdo;
&ldo;也是名劍吧。&rdo;姑洗道:&ldo;既然是行舟門的弟子……小侯爺應該識的盜帥亦羽門主才對。&rdo;
似是憶起某些事情,黃鐘先是一怔,隨即笑道:&ldo;怪不得初見時,他便說聚寶齋的寶物絕不是盜帥所盜。原來如此。&rdo;
&ldo;此事可要稟報主閣?侯爺既然是行舟門的人,咱們多少要防著一些,也和花影言明……&rdo;姑洗抬首隻見黃鐘笑意深長,她不懂:&ldo;你笑什麼?&rdo;
&ldo;盜帥是何等人物,他若是想要消了咱們凌月閣的檔案,只管叫澹臺綠水這些數一數二的高手取走便可,沒必要繞這麼多彎子,再說了,行舟門一向閒散,哪裡有空理會咱們這些朝堂之人?&rdo;
&ldo;按你這麼說,咱們可以對綠綺侯放心了?&rdo;
&ldo;他是常陽侯之子,我對他的忠義之心無半分猜測。其他的……不放心也無用。我也曾提醒過花影要小心。&rdo;黃鐘低頭淺笑。
姑洗總有不放心:&ldo;可常陽侯畢竟是常陽侯,樂正餘亦是樂正餘亦。&rdo;
男子的手上有常年握刀留下的繭子,帶著溫厚的安全感落在她的肩頭:&ldo;自幼被常陽侯教導的孩子,不會有噁心。再說了,他歸來這些日子,我多少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