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傑作。

&ldo;那是人家的……&rdo;兩位牛家哥哥很頭痛。

&ldo;無人居住之屋可自取可用之物，這是上面說的，我還讓小豐拿了不少鍋碗瓢盆、水缸、木桶什麼的，用得到的儘量拿沒關係。你們看妹妹很能幹，燒了一大桶水，把這些東西用滾水煮開後就能用了。&rdo;能省下一大筆銀子。

&ldo;妹妹呀，那也不能隨便亂拿……&rdo;萬一那家還有人，哪天回來一瞧見滿室皆空，真沒法交代了。

&ldo;大哥、二哥，別擔心了，快拌泥吧！我剛瞧見屋後的土堆具有黏性，便讓冬雷表哥提了兩桶回來，抹在牆上很快就幹了，而且不容易滲水。&rdo;和現代水泥有幾分相似，拌上含沙的溪泥有保固作用，堅硬程度不下混凝土。

牛雙玉挑中的屋子是一間灰瓦磚屋，看來約有十來年歷史了，牆面有多處歲月侵蝕的破洞，不大，約男子拳頭，而屋頂的大洞像是被颳大風時折斷的樹幹捅破，稍微塌陷。

從外觀來看的確是殘破不堪，和廢墟沒兩樣，但牛雙玉大約走看了一遍，發現裡頭幾間屋子還保持得相當完善，稍加修整後就能入住，無須再打床修炕，添購傢什，只要漆上一層漆就會跟新的一樣，屋子內部損壞並不嚴重，處處看得出前任屋主的用心。

若非一場瘟疫毀了這家人的平靜，現在他們應該還安好地住在這兒吧。

&ldo;你讓我們拌泥？&rdo;這泥要怎麼拌，看來黑黑濁濁的，還有腐泥的臭味，亂噁心一把的。

&ldo;不許埋怨，我們是沒有爹孃的人了，凡事要自己動手，你們看冬雷表哥弄了一身泥都沒抱怨，你們還好意思嫌棄嗎？&rdo;不能隨便有依賴性，他們要開始獨立的生活。

一聽妹妹提到已過世的爹孃，牛輝玉和牛鴻玉眼眶一紅，默然地挽起袖子和長袍，兩手插入溪泥中和土塊攪拌。

&ldo;大哥、二哥，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們傷心，但我們只剩下彼此了，沒人可以依靠，我也想回到有爹有孃的時候……&rdo;如果早知道是一句屁話，不是每個人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ldo;沒事，你別自責，哥哥一定會擔起責任，不會叫你們失望。&rdo;他不是秀才老爺的兒子了，而是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的大哥，他要代替爹孃照顧他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ldo;妹妹，我不小了，會和大哥分擔照料你們的責任，你別怕，我們會過得很好的。&rdo;牛鴻玉紅著臉道。

看著兩個明明還沒長大卻強裝有肩膀、有擔當的大人，牛雙玉心中很酸，原本她是想激勵他們上進，沒想到卻引出少年的傷懷，感觸良多。

&ldo;我不用人照顧，姊姊，我照顧你。&rdo;玩得髒兮兮的牛豐玉忽然跑過來，兩手一張抱住姊姊。

&ldo;你、你們……&rdo;她有種很深的無力感。

&ldo;你們這牆還抹不抹，再不抹泥就幹了。&rdo;一點小事就悲秋傷春，這幾個小傢伙真是太閒了。

第三章 牛頭村起家（2）

更新時間：2018-01-12 17:00:09字數：5114

看不慣牛家人的纏磨，傷口發疼的趙冬雷不耐煩的高喊。

&ldo;抹，不抹難道要住破屋嗎？你個頭高，屋頂那個洞就麻煩你了。&rdo;牛雙玉順勢回答。……個高又怎樣，礙了誰眼啦？沒瞧見他來來回回提了幾桶泥沙了，背後縫好的傷口又要裂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