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眠把酸菜魚,兩個小菜和湯都弄好,外面天色暗下來,蘇眠開燈。
夜溟將菜端到桌子上,蘇眠給擺好,然後給兩人盛了飯,米飯香噴噴的,讓人聞著就肚子餓。
蘇眠拉著太子建議,“我們合著自拍一張照片。”
夜溟正有此意。
蘇眠是個很熱愛生活也很有些小情調的姑娘 。
今天去逛的時候,路過花店,她又買了些花,是黃色的玫瑰和白色的桔梗花,此刻被她插在桌子上的那個白底青花瓷花瓶裡,好看又不張揚,幾張綠葉點綴,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她還點了些蠟燭,煎了牛排。
盤子無不精緻,如此佈置下來,很是有氛圍感。
太子看著這一切,眼眶都泛起潮紅,他的阿眠啊,那麼好的阿眠,他不敢想象如果求不來與她的重逢,在這一世遇不到她,他的人生該是如何按部就班的黑暗。
蘇眠看到太子眼眶蘊著溼意她忙問,“殿下怎麼了,你不用擔心,我能把殿下送回夜國的。”
夜溟哪是因為這個,他巴不得天天和蘇眠在一起才好,他長到二十多年,自認為心冷硬若磐石,也從未流過眼淚。
每一次眼眶泛潮,都是因為蘇眠。
“沒有,就是此情此景,覺得能和阿眠相守很是幸福。”
“我也是。”
兩人拍了照片,坐下來吃飯,這是夜溟那麼多年以來吃得最舒心的一頓飯。
愛人在側,是他們一起做的,且氛圍感拉滿,全是浪漫,還是他沒體會過的溫馨。
蘇眠給他夾酸菜魚,“殿下快嚐嚐,這個酸菜魚很爽口下飯。”
“嗯,阿眠別隻顧著我,我自己來。”
今天的酸菜魚很是正宗,配料什麼的都很齊,所以真的很下飯,夜溟都吃了三碗米飯。
蘇眠放下筷子也摸了下肚子,圓滾滾,她嘆,“好吃。”
吃完飯,太子竟然主動要去洗碗,蘇眠驚著了,說她洗。
太子將人抱住往沙發一放,“阿眠乖,休息,那水很涼,還是我洗。”
蘇眠拗不過太子,只好讓他來。
她坐在沙發上,坐姿隨意,廚房門開著,她能看到夜溟在廚房裡的忙碌的身影。
蘇眠將膝蓋曲起來,下巴磕在膝蓋上,歪著臉看夜溟挺拔的背 。
她不由感嘆,做家務的男人其實很帥很帥。
“殿下。”
“嗯?”
廚房響起了水聲,太子已經在洗碗。
“要是夜國文武百官知道我讓太子進廚房洗碗肯定要彈劾我,說我迷惑殿下,竟然膽大包天讓太子進庖廚。”
畢竟他貴為太子吖。
“有我護著阿眠,他們不敢。”
蘇眠也就是打趣。
“可殿下可沒進過廚房,我覺得我其實也挺膽大包天的,今天還讓太子殿下提東西。”
太子挑眉。
“那這個時代的老公會不會幫提東西?”
“那也要看人啊,有些男人渣得很,壓根不會提的。”
夜溟低低一笑,聽著蘇眠天南海北和他聊天。
小姑娘剛剛高興又喝了點酒,是淺藍色的雞尾酒,她倒進高腳杯裡輕晃,感嘆顏色好看,“就像我色彩斑斕的夢。”
她給夜溟也倒了一杯,非要和他乾杯。
他讓她別喝,她一沾酒就醉,可這小姑娘說今天高興,非要喝,現在應該進入微醺的狀態了。
飯桌上太子問她,“阿眠也不怕喝醉了?”
小姑娘喝了點酒,那蠟燭有一根就亮在她眼前,燭火將她眼底都哄得氤氳帶著明晃晃的暖色,也亮得驚人,她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