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將帕子擰好,輕輕給她擦臉。
太子沒伺候過人,這是他第二次給她洗澡,她身姿太過勾人,兩次都被他拿帕子包著洗,這次給她擦臉倒是順手了許多。
擦臉以後他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伸手解開白色浴巾,水波晃盪間,其實什麼也遮不住,曲線傲人,玲瓏錯落,他將帕子伸下去胡亂給她擦了一下,視線未敢多看,他面上和身上卻已經溫度滾燙。
擦到她手時,他本就緊張,一哆嗦竟是碰到了一大片柔軟,觸感明顯,柔軟程度更是他從未觸及,他隱隱猜到碰到什麼,竟是立馬縮回了手,那碰到她玲瓏處的手竟然肉眼可見犯了紅,接著便是灼燙燙的燒。
坐回凳子上夜溟呼吸粗重竟是快壓不住,他坐著閉目壓下心中躁意,讓蘇眠泡了約莫一刻鐘,才又拿了一張乾淨寬大的浴巾將人抱起來擦身穿衣。
好不容易給她穿好中衣,將人給蓋上被子他才鬆了口氣,出去吩咐,“將奏摺和晚膳都帶進寢殿裡來。”
吃了晚膳,批完奏摺夜已深。
太子寢殿第一次有姑娘宿著,福滿可交代得甚是清楚不讓下人弄出一點聲響。
夜溟期間喊過兩次蘇眠,她都睡得沉沒醒,夜溟便又餵了她一些飯,才又給她蓋好被子。
太子寢殿很寬,宮燈和蠟燭全點,即便是夜也晝亮,拔步床就更寬了,現在隆起小小的一抹弧度,有一個可人的小姑娘就睡在床上。
往日空蕩蕩的寢殿,清冷異常,夜溟忽然覺得多一抹溫馨出來,只因為多了一個人。
———阿眠。
夜溟批完奏摺,將窗子支開,東宮院子外有一棵桂花樹,風吹得桂花樹搖曳。
桂花香就著秋風吹進來,連空氣都瀰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甜。
玄色的帷幔也輕輕的晃,夜溟靜坐窗前,背倚靠著窗戶,姿勢閒散,靜靜看床上睡得沉沉的蘇眠。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如銀似霜。
他的心柔軟、安寧,第一次覺得夜不漫長且值得期待。
直到夜深,他走到床前揭開被子躺了上去,一點一點將懷中的人攏到自己胸膛,摟著蘇眠,慢慢的合上眼。
兩個人都困極,就連夜溟也睡了一個好覺,福滿公公沒見太子出來,看著寢殿裡的燈光,臉上笑別提多舒展。
以後啊東宮有太子妃,保準太子殿下情緒格外穩定,那他們東宮人的日子就好過嘍。
第二日,夜溟是被蘇眠壓醒的。
蘇眠睡覺向來不老實,且睡覺時喜歡摟著巨型的布娃娃睡,幾乎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經常是一條腿搭在娃娃上,雙手摟著布娃娃,還會拿臉使勁的蹭布娃娃。
所以,蘇眠一條腿搭上夜溟以後,人就貼了上來,雙手很是熟練的抱著夜溟的腰,臉也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
再加上尚衣局今日見是東宮的人來要女子寢衣,太子昨日白日又當街示愛忠義侯府表姑娘,又有訊息那姑娘今日入了東宮,這些在宮裡待久了的人可都是有眼力勁的。
這樣好的表現機會她們自然抓住了,給蘇眠的那套寢衣可就耐人尋味了。
水紅色的,很薄,收腰,胸前裸露了一大片,反正用現代的詞就是性感,該露的露,該收的收。
夜溟覺察到小姑娘親暱的貼上來還蹭了蹭,睜開惺忪的雙眼,倒也挺自然的將手搭在了蘇眠腰上。
斂眸看下去時,便是春光無限,那細膩的白晃人眼。
偏蘇眠還往他懷裡蹭,那薄薄的寢衣根本隔不住什麼,她這樣捱上來,她身上的輪廓形狀夜溟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好眠了一晚上,現在清醒了,溫香軟玉在懷,一些旖旎的畫面入腦,夜溟幾乎是瞬間又開始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