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睥睨的盯著燕朔。
今日是和阿眠的回門宴。
小姑娘心情很好,此刻都還在欣賞著路旁的景色,和這難得的盛世。
夜溟並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他不打算主動挑釁燕朔,等阿眠回門回來,他才打算收拾他。
而燕朔,看了一眼夜溟以後,視線便定在了蘇眠身上。
不得不承認,許是很得夜溟寵愛,她全身上下洋溢小姑娘的嬌俏,不諳世事的模樣,那樣的嬌態和純態,讓人忍不住要保護,忍不住就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就想讓她笑一笑。
她長高了,面板更白,臉也圓了些,那張小時候就極其好看的臉現在美得有了攻擊性,一身淺黃色的拽地長裙,比春日明媚,腮幫子輕輕壓著手背,伸手要去勾路邊的紫荊花。
夜溟臉上柔色盡斂,唇角繃直,嘴裡的糖瞬間不甜,年輕太子面罩寒霜,那雙眸子浸染厲色,眸子裡翻騰著殺意,像一把把尖刀,尖銳且鋒利。
他知道燕朔意圖似的,扯著韁繩,拿身子將蘇眠擋住。
燕朔:“………”
燕朔的視線被迫盯在太子腰腹上。
那裡被錦袍勾勒得緊緻結實,一看就是鍛鍊得不錯。
寬肩窄腰的,那他洞房花燭夜一定要得狠,想到蘇眠和他洞房花燭,燕朔眸子都被妒火燒紅。
他盯著夜溟太子的腰,恨不得能盯出兩個窟窿來。
常平看到燕朔赤紅的眸色,嘆了一口氣,何必呢,蘇眠姑娘和夜溟太子成婚,夜溟太子年方二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之前從未近過女色,也無通房侍妾,現在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肯定每天晚上要吃葷。
燕朔盯著夜溟太子的腰腹看,能有什麼用,自己找虐來的。
這個夜溟太子一看就是身體很好,體力很好的樣子,今日精神狀態那麼好,也不知道昨晚上和那蘇眠姑娘折騰了多久。
常平總結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燕朔太子殿下有受虐傾向。
“殿下要動手嗎?”
燕朔視線沒動,問,“忠義侯府對蘇眠可好?”
常平點頭,“很好,忠義侯府全府上下都極疼這位表姑娘。”
原來她從來不缺愛。
一直有人愛她。
挺好。
缺人愛的是自己。
從來沒有人愛他。
“那她一定很期盼這次回門吧?”
玉蘭花碎在手裡,很黏,卻又有淺淡的香瀰漫在周圍,像那日她給他梨花酥時,籃子裡的那捧玉蘭散發出來的。
燕朔伸手輕嗅了一下,“如果孤破壞了她今日回門,你說,蘇眠她會不會哭鼻子?”
常平不知道他們殿下怎麼還有心情問這些的,他已經覺察到集市兩側夜溟太子埋伏的人在蠢蠢欲動了。
常平緊張得乾嚥了一口口水,“殿下,恐怕有夜溟太子在,你弄不哭蘇眠姑娘。”
那槍又不是擺設,他們殿下是否過分的樂觀了?
這話燕朔可不愛聽。
他眉目立馬沉下來。
可常平說的是實話。
常平還看著集市上,“夜溟太子調了月半邊、給獄和寧祁護駕,還有他們訓練的特種兵部隊,幾百人,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把狙擊槍,殿下覺得我們能有勝算?”
估計開槍了,他們得成篩子。
燕朔卻不捨得在蘇眠身上移眼,“放心吧,夜溟太子愛極蘇眠,今日回門,蘇眠那麼開心,他不會破壞這個回門宴,所以他現在不會動手,要動手也是晚上回門結束以後 ”
燕朔又折了一朵玉蘭花,“再說,夜溟一向愛民如子,集市上百姓那麼多,他不會允許發生槍戰,傷了他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