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單。”“我現在……”“我知道你現在不想和我說這些,只要你還願意和我說說話,會有很長的以後,我想你能理解只是想伴在身側的感覺。”“明天,陪我去見見林燃吧,我還有話想要單獨問個清楚。”“好,我陪你。”
翌日午後,吳一送我到林燃面前就藉故走了。“林燃,吳一會給我幸福嗎?”“會的。”“所以你把我推給她嗎?”“是想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幸福。”“那你愛過我嗎?”“愛過吧。”她還是那樣,模稜兩可地回答著,我於她從未是重要的,永遠總是這樣敷衍著我,“林燃,我從未像現在這一刻般如此痛恨你。”起立,轉身,大步離開,一氣呵成,坐進吳一車子的那一剎,再也忍不住地失聲痛哭。等了一個等不到的人,守了一段守不到的結局,錯過了一份永遠只能錯過的關於愛情的夢想。自此,我便再不能和林燃有任何聯絡了,做不成伴侶,我能做到的,只有永不聯絡,只能和得不到的人的人相忘江湖,才能給她幸福的可能,留給自己僅剩的一點尊嚴。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來不來得及阻止這一切迴圈著的悲傷,能不能阻止上帝的殘酷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一
我是林燃。當亦辰對我說恨我時,我看到了她眼神裡的失望和怨懟,我知道她是真的怨我了。我只是笑而不語,不必脫口而出解釋和委屈。生而為人,便註定需要承擔一些誤解,隱藏一些情緒,何況這能給我的兩個摯友得到愛的機會。每個人必定都有,無人能夠分享的秘密,都是孤獨的自己。我只願那些我所有牽掛,所愛之人,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破例一點點喝下了面前的黑咖啡,那些充斥於唇齒間每個角落的苦澀,一點點匯入了我早就脆弱不堪的胃裡,口中的苦澀,胃裡隱隱的疼痛提醒著我時間還在繼續,我還要生生承受著生活。自從那晚,亓清再也沒有回過沈宅,我也在一週後搬回了我的小公寓。“燃,亓清今天又去看沈亦莘了。”“是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輸了。”“還要繼續嗎?”“都撤回來吧,讓律師也收手,可以的話過幾天就放他出來。都沒有意義了。薛璨,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會再叫你的。”電話給亓清,“清,你又去看他了?”“沒想到你會讓人盯我,我以為你還有一點良知的。”“清,我好累。原來我這幾年籌劃著的這一切,只是讓吳氏強大,還了吳一的情義,我這些年月堅信的執著,早該在你離去的那一秒崩落的。”耳邊早就想起了“嘟…嘟…”的結束通話聲,還有滴的一聲結束通話返回鍵面的提示音,可我舉著手機的手卻還是僵持著,“清,我還是好想聽你叫我一聲木木,還是想要帶你一起回大學看看盛開的薔薇,我還開始想念你叫我小然的時光,可惜無論我怎麼改變,終究對你最重要的一直都不是我。你在乎他,再三去看他,還不惜在我面前為他說話,你已經不再需要我守在你的身邊了,我的多餘只會給你帶去不和諧的哀怨。清,以後,你再也不必驚慌了,我不會再打擾你,真的。”
“薛璨,把我手裡所有的資產,包括動產不動產,都幫我整理出來,還有委託可靠的律師把這些的讓渡書整理出來。”“燃,你想做什麼?”“我要休息幾天,下次我過來,希望讓你辦的事情都已經做好了。”我在家裡窩了兩天,不斷地回憶著我在這世上的三十多年,林燃,我帶來的這場大火似乎要結束了,而木木在這場大火裡也要燃盡了,我寧願我一直都是那個還留著短髮的林然,有揮手指點江山的氣勢,有驕傲和淡漠,還有阿純在我身邊為我收拾著爛攤子。想到阿純,許久不見她了,一年又已經過去,也不知道爸媽過得好不好。我昏昏沉沉地總是趴在床上昏睡,睡夢裡總是有太多人逆光向我招著手,最後都離我而去,我把她們都推走了,所以我才會這樣寂寞零落地活著,可這樣得生有什麼意義呢?或許三年前,我便不應該再那個充斥著白色的地方醒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