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搖搖頭：“我總認為沒那麼簡單，那無聲呢？這回沒監視你？”

艾遠笑道：“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會武功，我讓福爾泰在她飯裡下了蒙汗藥，放心吧！”那可是自家小天使穿越時空拿回來，怎麼會讓那死士發覺了去？雖然斯諾這回是一百個不願意，但經不起她軟磨硬泡，只得再一次做了這小小信差。

“對了，斯諾讓我告訴你，那福爾康現在正在被賽雅折磨夠嗆……”艾遠笑道，“你猜不到吧，那小公主武藝確是不高，卻擅長暗器和用毒。她原本讓巴勒奔替他求親，就是為了帶那福爾康回去好好出口惡氣！本來還想傳出個抱恙離世，現在倒好，福爾康這樣一鬧，賽雅要人要理直氣壯，出城路上隨行官兵就在說，只聽到那福爾康慘叫聲了……”

紫薇撲哧一笑，心裡一直堵著惡氣終於順了出來。

艾遠又道：“反正聯姻只是個形式，皇上送了好多財物過去，邊疆問題也算美滿解決。”

紫薇笑道：“那與我何干？”

艾遠在心裡愣了一下，半響沒反應過來這話意思：“你說什麼？”

紫薇答非所問：“斯諾呢？”

艾遠回道：“估計還在福爾康那裡看戲吧！你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

紫薇站了起來，看著窗外明月高懸：“艾遠……我發覺這宮裡月亮，不漂亮。”

她轉過身子，看見艾遠詫異樣子，笑了笑又問道：“你說說，你當日這樣費盡心力幫我，到底是想給我一個怎樣結局？”

艾遠想也沒想，就說到：“富貴榮華。”

紫薇苦笑了下：“但，我並不快樂。”

艾遠皺起了眉，只聽紫薇又說道：“紫薇永遠是叫做夏紫薇時候，才是最快樂時候。”

艾遠聽罷，嘆了口氣，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夏紫薇冰雪聰明，就如她曾經所言，人生那關鍵初只需有人點上一點，她必然可以榮華富貴。只可惜有些人就是這般，她明明有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本事，卻情願守著自己夢見那個一世執著。她其實早就該猜到，夏雨荷那麼倔性子，她女兒怎麼會不倔？或許這對母女，都有自己堅持吧！只是若是夏雨荷堅持是乾隆，那紫薇又是什麼？

“我只願歲月安好，浮生一世。”那女子淺淺笑道。

艾遠笑道：“那也要將那些想殺了你人都去除了，才能了你心願不是？不然你即使走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有這安好。”

“那要多久？”

“快了，等老佛爺從五臺山回來，等小燕子哥哥現身。”

第四章

送走了福爾康，艾遠、紫薇日子才算過有了幾分舒心。

宮裡時光漫長而無趣，花花草草看多了也就是那些意思，艾遠想起那本《鏡花緣》裡頭武瞾令群花逆時而開場景，再看看如今自己眼前花草，不免笑得有些嘲諷。

人性格果然定了就很難再改，比如她怎麼就是不喜歡現在這地方，再比如那拉從來都是骨子裡高人一等傲氣，又比如被她強擰過來夏紫薇骨子裡對閒雲野鶴、神仙眷侶生活嚮往，這些都是本性，即使天子有這般權勢能讓白花在冬日盛開，也改不了骨子裡想要東西。

一日，艾遠照例去了御花園散心，那小天使跟在後頭，神態也是百無聊賴。艾遠看見遠處紫薇愣愣看著池塘雙眼發直，心裡一緊也顧不得魏佳氏身邊那無聲，踩著花盆鞋就急匆匆走了過去。

“你想幹嗎呢？對了，你那丫鬟呢？”

紫薇嚇了一跳，回頭看是她，才長長舒了口氣：“這荷花，很漂亮……”

艾遠拍了下胸口，舒了口氣，方才紫薇眼神還真讓人滲心慌。她順著這大小姐眼神看去，果然這寒冰時節居然滿池芬芳，

艾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