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正宗的煙臺蘋果,但打的牌子都是煙臺的。振學開著車讓我們瀏覽煙臺市容,當我們從煙臺山往東沿濱海大道行駛時。“哇”我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海邊,寬闊的大道,美麗的洋樓,海水一片蔚藍。對面是一座島嶼,隔海相望、遙相呼應。有許多的船隻漂在海上美極了,都無法形容有多美了。再行前走左邊是浩瀚大海,右邊是一片高檔別墅。堂哥的女兒就住在這裡面,妻說:“這麼高階的別墅,這麼好的地段得多少錢呀?。”振學說:“不知道,從沒問過。”女婿早就在路上等我們了。當我們一起進到別墅裡面時,我承認不得不為裝修的大氣豪華而折服。站在客廳的落地大窗前,看大海浪花一浪接一浪,白花花的翻滾撲面而來。往西看,煙臺山典雅古樸不慎張揚,卻散發著濃濃的遠古氣息。
振學領著堂哥的女兒來到客廳指著我說:“蠶枝這是你叔叔。”我從她的臉上找不到那個六歲小姑娘的影子了。我說:“你看你都長這麼大了。”蠶枝大笑了:“看你說的叔叔,我都有兒子了”“啊!你不是生了個女兒嗎?”“哈哈哈,都被我騙了吧。我是想過幾天回家送給老爸看時再給他一個驚喜,也是怕他們知道生了兒子太張揚了,要花錢的”“哎喲!你這個閨女真能開玩笑”“唉、農村都喜歡生兒子頂立門戶幹農活,我們又不是在農村,其實我真的想生女孩呢”“你爸會打你嗎?”“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看我堂哥這個女兒是開心果做成的,總是喜喜哈哈開心的笑。蠶枝說:“叔叔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們,來了就急著走。”妻說:“蠶枝,你叔那幾年是瞎積極呢。”我說:“是呀,那幾年我的事也太多了,現在都趕不上你們了。”蠶枝說:“嬸嬸叔叔你們不要走了,過幾天山上就開花了,滿山遍野都是紅的白的蘋果花、梨花、桃花,城市裡的人都去看呢,南方人都過來放蜜蜂呢。”
振學去火車站買了當晚的火車票,我們便也不用在蠶枝家住宿了。我想,我們要是真在蠶枝家住恐怕也會受拘束。振學也不用住了,等把我們送上了火車,振學不用一個時就能返回老家,原來老家離煙臺這麼近。只是煙臺火車站在改建,臨時在一個簡易車站上火車。火車站周圍人很多,熙熙攘攘的。煙臺的治安很好,吸引了很多外商投資開發區。振學看到這種擁擠的場面就把我的皮挎包搶了過去說:“給我吧,我來背。”其實不算重我拿著也可以的。振學說:“還是我揹著吧。”
我們三個人隨著人流往候車大廳走,我拉著妻的手在想下次什麼時候再能回來,卻聽到身後撲通一聲響。回頭一望,原來是一個小偷被振學放倒在地上。小偷的手裡還夾著刀片,就在這時又有五個同夥拿著水果小刀圍向振學,還沒等我撲過去,只見振學人影一閃五個小偷全爬在了地上。振學提起拿刀片的小偷歷聲喝問:“你們是那裡的!。”小偷已被振學嚇破了膽怯怯的說:“我們剛下火車,還沒偷呢”“偷沒偷到派出所去說吧。”振學說:“哥、嫂,你們進去按車次等車,我把他們交派出所。到點你們就上車,我能趕回來就送你們上車。”我說:“不用送啦,拿東西也不多,我們自己上車就行了。”我接過提包拉著妻子便進了候車室。妻說:“沒看出來振學會功夫。”我說:“小偷算瞎了眼了,他們以為振學是老農民呢。噯、你說,我揹著包小偷怎麼不偷呢?。”妻說:“要真偷你,你行嗎?五把刀?。”我笑了,我說:“我不行,也許打不過他們,但打是肯定的。也許要挨幾刀,也許也把他們全打爬下。”不過,對這些小偷來說教訓是慘痛的,他們這輩子恐怕再也不敢看人下菜碟,不敢欺負農民老大哥了。
到我們上火車振學也沒回來。火車還不到濟南,堂哥打來電話:“說振學已經回到村裡了,二嬸剛才嚥氣了,明早開始報喪,你們就不用回來了。”接完電話妻問:“怎麼啦?。”我突然心裡一酸,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