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倒。自成親後身份變了,以前就有舊知己,也要不敢說少說才是;如今雖可能結交新知己,放心說的又能有幾個。
金夫人含笑,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知心人,只等楚少夫人對自己吐露心頭苦,就可以一步一步“指點”她行事。她認識的一些官夫人們,凡是經過金夫人的手,無不聽她的。
春宵雖好,只是苦短。房外有人輕叩響門時,沉浸在香暖中的大國舅不無遺憾,用手摩挲著金夫人:“要去了。”金夫人低低的黯然了,留戀地撫著大國舅的面龐。兩個人對望一時,在房門又輕響時,各自起身理衣理妝,出門各自找去處。
金夫人沒有走多遠,就遇到楚少夫人帶著丫頭賞玩宮景。猶豫不決後,金夫人側身避開,認識她有的是好機會,何必在今天匆匆上前。
金夫人帶著人避開,小初獨自繞階行,她在找楚懷賢。
楚寧妃見到小初這個讓楚家蒙羞過的少夫人,當然是一般的客氣。小初不久後就被命出來逛,她正好得自由。記得楚懷賢說過出來尋他去,楚少夫人就按楚懷賢說的去尋了。
“出了寧妃娘娘的宮門,右轉,過一道橋兩道宮牆,左轉,過……。”小初背得極熟,就是在楚懷賢說的地方,是空地一片。人呢?哪裡去了。小初眼珠子轉過,對寧妃宮中說是帶路,其實被自己帶路的宮女道:“還有哪裡好玩去處?”
楚少夫人打算自己去玩。
宮女正在說話,突然又道:“楚公子在那裡。”楚少夫人不會臉紅,她不是古代人,找自己的丈夫沒什麼可臉紅的。見林葉間隙中,楚懷賢和幾個衣著錦繡的青年在一起,小初睜大眼睛,秀色可餐也,都是翩翩佳男人。
裡面正在打趣楚懷賢,古向樸對眾人道:“自從楚家少夫人批過詩,我再看街上雜耍的那猴子,都似高人了。”黃小侯爺開懷大笑:“猴子天天在樹上,就天天臨絕頂。”小國舅推一把楚懷賢:“這種解釋只有你才有,你不敢明著誹謗,躲在房裡對老婆說了,你老婆記性好,又覺得你這高中的人說得只有對的,所以她也說出來,為你揚揚名。”
林小初在心裡罵,拿我打趣。當下支著耳朵聽楚懷賢如何說,楚懷賢讓開小國舅的第二推,不客氣地道:“我是樹上的猴子,你們都是街上的。”小國舅沒聽明白,古向樸罵楚懷賢:“可惡,你才是跺了尾巴的。”
嘻嘻哈哈中,幾個人出林而來,小初躲在樹後,怕他們見到自己,不知道是自己難過,還是他們會難為情。
屏氣見他們從自己身前過去,一聲幽然的嘆息聲,因雪地茫茫,像是從天地間傳來。
“唉……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伴的還有一句詩。
小初看過去,不遠處一個宮裝少女,面上帶著痴迷,對著幾位貴公子身上只是看。陪伴的宮女低聲道:“是十六公主。”十六公主眸子晶瑩剔透,多了迷茫更惹人憐。楚少夫人看看她,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以清楚地明白,她看的是自己的丈夫楚懷賢。
眼角見到旁邊宮女的神色,象是她也能明白。林小初心中不再是一圈圈的蕩漣漪,而是清晰明瞭,這宮女,也知道十六公主痴情看的是楚懷賢。
十六公主,是楚寧妃的親生女兒。剛才小初聽到楚夫人問候,只是沒有見到。因為近親不能賜婚?小初輕搖了搖頭,古人從沒有近親的概念。那楚懷賢沒有尚公主,就只有一個原因。
公公楚少傅職高位重,楚大公子不能尚主。
楚懷賢遠去,十六公主也人影不在。空氣中這才隱隱傳來絲絲異樣的香粉香,人已去,香還在。
“你偷看的過癮嗎?”小初正在推敲,身後傳來孩童的嗓音。回身一看,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看妝束也是公主一名,就是年紀小了些,臉蛋兒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