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親親他的小臉兒:“哥兒呀,曾祖母也一樣疼你。”
“不要一樣,要多多的,不要一樣。”豫哥兒並不明白話意,反正他現在心裡不痛快,要反駁一切人哄他的話。楚老夫人笑眯眯扯他回去坐著:“你是哥哥,怎麼能不疼弟弟。”
豫哥兒大哭不止:“我不要弟弟,只要豫哥兒一個。”他哭得兇,小床上的驥哥兒動了幾下,也放聲大哭起來。
兩個孫子都在房裡哭,楚老夫人此時為了難。湘芷、奶媽和丫頭們一起忍笑,哄豫哥兒的哄豫哥兒,抱驥哥兒的去抱驥哥兒。
正哭著,楚太傅和楚懷賢從外面進來。聽到兩個孫子一起大哭,太傅大人心疼得不行。先問小的那個要去吃奶,就來看大些的豫哥兒:“別哭了,祖父來看你了。”
哄了沒有兩句,回身又掛念驥哥兒:“兩天沒有見,抱出來給我看看。”這句話剛說過,伏著身子哄豫哥兒的太傅大人覺得鬍子一陣劇痛,被眼前站著的豫哥兒揪住了鬍子。
“祖父不好,不要祖父。”豫哥兒扯得很用力。那鬍子正趁心,豫哥兒一伸手就抓了一把在手裡揪著。
楚懷賢趕快過來,一面救父親的鬍子,一面訓斥兒子:“放手,不像話!”好不容易把太傅大人的鬍子救下來,豫哥兒委屈的不行,站在旁邊要哭又被父親罵得不敢哭,站在那裡只是抽噎。
“他小呢,還不是訓的時候。”楚太傅罵楚懷賢:“多話!”摸摸下巴上還是一陣痛,再看可憐兮兮,以為自己沒人疼的豫哥兒,太傅大人過去抱起他,把鬍子塞到他手裡:“祖父的鬍子給你,你別拉斷了就行。”
豫哥兒不要鬍子了,在祖父懷裡抽抽泣泣:“弟弟,不好,小床比豫哥兒的好,什麼都比豫哥兒的好。”
大家一起大笑,笑得豫哥兒瞪著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哭也暫時忘記了。
楚懷賢正在笑,聽楚老夫人手指著他道:“這個隨他,懷賢小時候,就是這樣的。”楚懷賢大為尷尬:“祖母,現在不是說我的時候。”楚太傅好笑:“你有兒子就不能說了?”抱著豫哥兒玩了一會兒,才把他哄好。
讓人帶豫哥兒出去,楚老夫人關切地問楚太傅:“宮中怎樣?”楚太傅安慰母親:“有梁王在,不會有事。”楚老夫人也道:“兄弟,還是中用的。”再一指楚懷賢:“這一個,不知道為懷德瞞了多少。”
楚懷賢趕快陪笑:“並沒有,我還打他呢。”楚老夫人哼一聲道:“你們都當我老了,當我不知道呢。”楚太傅對母親開了一句玩笑:“他倒不敢當母親老了,只是明白母親不會說。”楚老夫人一笑,再道:“我才不管這些事,我有兩個曾孫子,和他們樂還來不及,才不管你們怎樣。”
又笑得眼睛只有一條縫的問楚懷賢:“下一個孫子在哪裡?”楚太傅和楚懷賢一起笑。地上站著的媽媽們也湊趣:“老夫人,少夫人才出了月子,您又想著下一個了。”
“她不是能生,這三年生兩個,再給她三年,還能生兩個嗎?”楚老夫人一想到孫子,就什麼都想不起來。
楚懷賢對著祖母點頭哈腰:“我理當盡力。”楚太傅哼一聲:“大話又上來了。”楚懷賢忍住笑忍住得意。
有了第二個兒子的楚大公子,成了這個家裡功臣中的功臣。
宮中,是一片白色。太監、宮女們身上都著喪服,來往匆匆。
梁王眼睛哭得赤紅,日夜都在皇帝棺前。身後一個宮女來請:“太后請殿下去。”梁王哽咽著道:“我就來。”
自從知道太妃死因不明,梁王對張太后一直心存芥懷。皇帝西去的悲痛把這芥懷壓得死死的,在梁王眼前更重要的,是江山社稷如何穩如鐵桶。
這千斤的重擔,全壓在梁王身上。新帝初即位,梁王怕自己一個人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