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一動,踏空而行奔向薩卡斯基所在的軍艦。
貝雷特知道薩卡斯基的實力遠不止剛才表現的那樣,若是全力出手,一大片海域化作岩漿火海都是遲早的事情。
聽到貝雷特這位救命恩人的話,求生欲強烈的平民連忙接力賽似的傳達給避難船的舵手。
“可惡,貝雷特這混蛋!”
“給我追上去!”
薩卡斯基渾身煙火繚繞,心中怒火熊熊,咬牙切齒道。
麾下的海軍聽到薩卡斯基的命令,暫時停止對奧哈拉的炮擊,立即轉舵追了過去。
“薩卡斯基中將,且慢動手。”
貝雷特所過之處滾燙的濃霧直接分開,白光一片便來到了薩卡斯基的軍艦上,軍艦上的海軍立即警戒起來。
“貝雷特,你這混蛋是什麼意思?”
“竟然阻攔我執行正義,莫不是要造反?”
薩卡斯基臉色陰沉似烏雲,眸光犀利如劍的質問道。
貝雷特嘴角微微一抽,薩卡斯基這混蛋扣帽子的手段還挺嫻熟的啊……
“薩卡斯基中將,你誤會了。”
“我只是想保護平民而已,他們又不是島上的學者,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
薩卡斯基冷哼道:“哼,虧我還挺欣賞你,除惡務盡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避難船上要是藏有學者怎麼辦?”
“必須一網打盡!”
貝雷特面色奇怪道:“薩卡斯基中將,除惡務盡的道理我自然明白,但這跟屠殺平民有什麼關係嗎?”
“且不說裡面沒有學者,就算藏有學者又怎麼樣?”
“難道區區一艘避難船還能在海軍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嗎?”
“世界政府和海軍難道連裡面有沒有學者都鑑別不出來嗎?”
貝雷特一連三個反問說得赤犬是啞口無言。
的確,以海軍和世界政府的手段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學者與平民的身份?
他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順手以最簡單的方式消除隱患而已。
至於那些普通的平民……那都是踐行正義和發揚正義過程中應有的犧牲而已。
奉行徹底正義的薩卡斯基可不覺得自己有錯,消滅邪惡的過程中總會伴有犧牲。
平民可以犧牲,商人可以犧牲,貴族可以犧牲,海軍可以犧牲,他也可以犧牲!
一時間啞口無言,想不到話語辯駁的薩卡斯基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區區一個上校在教我一箇中將做事?”
“你是在質疑我的正義嗎?”
赤犬渾身上下冒出滾滾岩漿,氣息變得極其狂暴熾熱,彷彿將要爆發的火山,再加上嗔眉怒目的神情,氣勢一下子變得極為可怕,周圍的海軍都噤若寒蟬。
“薩卡斯基中將,我一個區區上校哪敢教你做事啊?”
貝雷特低眉順眼的說完後話鋒一轉,挺胸抬頭,面色堅毅,語氣激昂。
“然而職位,軍銜雖有高低,但正義沒有高低之分。”
“你有你堅持的正義,我有我堅持的正義!”
“我的正義是對邪惡的人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對於善良的人猶如春風拂面般溫暖。”
“我的正義是問心無愧的正義,若是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坐視無辜被殺,我過不了心裡那關。”
“所以,哪怕您是上官,我也只能得罪了。”
薩卡斯基死死盯著貝雷特,彷彿憤怒無比,實際上聽聞貝雷特的話,心裡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雖然眼前之人的正義與他的徹底正義不同,但某些方面是一致的,而且堅持正義的海軍都值得尊重。
不過他薩卡斯基也是要面子的,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