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趙夢浮不再折騰,被我按著腳,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我把她的腳放進被窩,一個人坐在視窗,靜靜的凝望著遠處繁華的車水馬龍。
趙家的人頑劣不堪,但並非無可救藥。
趙夢浮曾經叫囂著要把我閹了,可她只是嘴上逞逞威風,並不敢真這麼幹。
趙無極作為商人,唯利是圖,仗勢欺人。但好在危急之下迷途知返,沒有一意孤行下去。
不過……他被厲鬼附身多次,撞邪多次,哪怕能夠活下來,壽命也只剩下三兩年。
他捐出去的那些錢財,能夠保住楊家,和他的兩個女兒,自己的性命無論如何,是保不住了。
培元丹的最後一味藥材,三兩日就可到達,等實力晉升過後,我就會離開趙家,永不折返。
現在唯一不確定因素就是母親。無論是身份的真實性,亦或者是目的,她都是完全不確定的。
有了培元丹以後,我就有了與母親叫板的實力,到時候但願她能和我說實話……
鐺鐺鐺——
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房門猛的被推開,母親手中提著一柄細長苗刀,冷著臉站在房內。
“趙夢浮,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趙夢浮被驚醒,她慌亂要起床,掀開被子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伯母,我一件衣服也沒穿,您能不能……”
“不能,就在這兒穿!”
母親對趙夢浮的善意,在這一刻完全消失,眼神中的冷冽讓我毫不懷疑,她下一刻就會抽刀把趙夢浮給砍了。
趙夢浮也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在被窩淅淅索索的穿好衣服,赤著腳站在我的身邊。
旋即,母親掀開被子,在看到潔白的床單時,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
我隱約中察覺到了危險,於是擋在了趙夢浮的身前,“媽,我們要休息了,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
母親一步步走向我,她目光中的寒意讓我畏懼,更讓我覺得不安。
她一步步前進,我就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了,只能咬牙拔出匕首,擋在趙夢浮的身前直面母親。
母親沒有再靠近,而是雙手環胸,笑靨望著我,“兒子大了不由娘啊,為了自己的媳婦,就拿刀對著為娘?”
“而且……是為了一個不乾不淨的媳婦?”
趙夢浮嗔怒,“誰說我不乾淨了!”
看似***刁鑽的趙夢浮,事實上一點經驗也沒有,她不懂得母親的弦外之音。
而我,已經有了經驗,知道母親掀開被子的意義。
我說:“就在前兩天,我們就有過了,所以床單是乾淨的,趙夢浮也是乾淨的。”
母親聽懂了弦外之音,表情中的冰冷與殺意,沒有那麼濃重。
她向著我伸出手,“孩子,把你的老婆借給我,十個月之後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老婆。”
“不借。”
我依舊死死堵在母親身前,“前兩天,我想借趙夢浮的愛車拿來練手,她說魔都有一句渾話,叫做車與老婆恕不外借。”
“借車這事已經很離譜了,我第一次聽說真的有人會管別人借老婆。”
母親沒有再向前走,因為她看得出,我是真的會為了趙夢浮而拼命。
趙夢浮的眸子裡,帶著迷茫與恐懼,她不明白母親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我也不明白。而且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趙夢浮,守護她純粹是為了責任。
現在的趙夢浮,只需要說一句與我素絲無染,母親就會把所有的矛盾,都轉移到我的身上。
趙夢浮很講義氣的沒說,所以我很講義氣的保護她。
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