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孫守禮一直躲躲閃閃的,原來還藏著這麼一檔子事。
我也管不著他的作風問題,而是肅然聲詢問:“你知不知道,王玲的屍體現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孫守禮耷拉著腦袋,有些失落的道:“估計王玲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不想要見到我。”
“我和她已經人鬼殊途,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尾號。”
這孫子,真特麼是個渣男。
我一把抓住孫守禮的手腕,冷笑道:“恐怕不是她不想見你,而是你不想見她。”
孫守禮的手腕上,綁著一串驅邪的狗牙。
孫守禮慌張,“你幹什麼!?”
刺啦——
我一把撕開他的上衣。衣服的內襯中,用黑狗血寫著遮蔽氣息的咒文。
這些符咒,是遮蔽體內生機的。
一切殭屍鬼物,沒有修行到一定的道行,都沒有辦法窺探到孫守禮。
“你搗什麼亂呢!”
相比較憤怒,孫守禮更多的是恐懼。
他撿起地上,斷裂成兩截的衣服,慌張的要往身上穿。
除了寫有符咒的衣服,狗牙、孫守禮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沒什麼用處的佛珠。
我懷疑,這個傢伙絕對藏著點什麼,還沒有告訴我。
如果他真像自己所說的,對王玲的愛深入骨髓,那麼就應該像老王頭一樣,在得知自己女兒化作惡靈時,第一時間想要見上一面。
如果沒做虧心事,他絕對不至於害怕王玲,害怕成這樣。
我冷聲說道:“衣裳一旦被撕爛,符咒就沒有丁點兒效果。”
“我對你和王玲的事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你鬼鬼祟祟來山上,到底想要幹什麼!”
孫守禮對王玲,根本就沒什麼感情。
既然沒有感情,還願意來到石屋,證明孫守禮做的事,多半是和王玲有關。
被我這麼一嚇唬,孫守禮變得老實許多。
他畏畏縮縮的說道:“我來這兒,也是想要找王玲的屍體。”
我又問:“你身上的符咒,是誰畫的?”
“是我請天陰宗的人,給我畫的,用來防惡鬼。”
孫守禮說的‘惡鬼’,指的應該就是王玲。
我最後詢問:“你究竟知不知道,王玲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沒等孫守禮回答,我就補充說道:“如果說謊,我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你。”
孫守禮咯噔一聲,艱難嚥了口唾沫,畏畏縮縮的道:“我找了好幾天,大概清楚位置。”
“她應該藏在水脈源頭,離這裡三十多里地的位置。”
我再度詢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守禮老老實實說:“我以前上山採藥時,和王玲在那兒住過一段時間,算是我們的另一個私會地點。”
說話的同時,孫守禮偷偷的往自己兜裡撇,似乎跑被我發現什麼。
“拿來!”
我厲聲呵斥,體內雷光湧動,嚇得孫守禮掏出左右衣兜,將兩個布口袋遞給我。
左邊的布口袋裡,放著幾枚鎮魂釘,右邊則放著純陽血。
所謂純陽血,乃是修行之人眉心之血,能裝滿一個小玉瓶,可見孫守禮準備之充分。
憑他一個普通人,絕對弄不到這些寶貝。
我問:“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
“是……是天陰宗的那些長老。”
天陰宗不敢再隱瞞,“他們說,王玲死後會為禍人間,要我想辦法把她給……給入土為安。”
鎮魂釘和純陽血,再配合上孫守禮對殭屍來說隱身的衣服,還真有可能將王玲給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