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冷然道:“越熱鬧越好,亂了才有可趁之機。南宮歐陽兩家霸佔我西山礦脈,我倒要看看,他們要霸佔到何時!”
白長老淡淡一笑,道:“西山礦脈,此刻拿取不得,只要那異獸一日存在其內,南宮歐陽兩家一日就有藉口佔據在那裡,畢竟他們可是打著維護天陸安危的旗號,我族強取,那等於是與全天陸為敵。雖說天陸上棘手的家族就那幾個,但以我族目前的實力,尚不能與那些家族發生正面衝突。目前來看,只好耐心等到異獸從西山礦脈離去,方才能理直氣壯地重新取回西山礦脈擁屬權。”
大長老聞言,臉色沉鬱下來,聲音冷冷道:“若是那異獸永遠不離西山礦脈,那我族豈不是永遠失去了西山礦脈擁屬權?”
二長老向來謹小慎微,只見他目光閃爍,緩緩道:“此事需從長計議,我就不信,那異獸能永遠安安靜靜地呆在我族西山礦脈之中,而南宮歐陽兩家,我也不信他們能有多長的耐心,派那麼大的力量留駐在那裡。”
三長老猛然一拍椅臂,霸氣凌厲道:“怕他個鳥,為了我族子孫後代,老子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西山礦脈。還有那洪荒異獸,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族礦脈之中,指不定還是被我族所得。比如那燕瀾,天雷之暴下都能不死,我看他就有這個福氣得到那異獸機緣。”
燕耀驥眾人望著性情火爆的三長老,凝重的眼眸驟然一亮,喉嚨紛紛滾動了幾下,即便憑他們高深的修為,心境都禁不住動盪起來。他們都見識過異獸的雷霆之威,心中均產生一股非人力所能得的震撼,故而一直將異獸機緣與修為強大聯絡在一起。
當三長老無意提起燕瀾時,他們突然產生一絲莫名的情緒,雖說燕瀾此時的修為,比起天陸那些老傢伙完全不值一提,可是,燕瀾能在天雷之暴下活下來,那些老傢伙則不一定能這麼幸運。換句話說,燕瀾在機緣上,或許真不輸於那些修為通天的天陸強者。
機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也許就是天之意志吧!
燕耀驥臉上的凝重之色驟然消失,蒼勁的手微顫地捋了捋須,竭力壓制內心的激盪道:“三長老言之有理,燕瀾那小子,只怕真有這份福緣!嘿嘿,這趟西山之行,還真讓人期待吶!”
燕耀驥的眼眸越發煥生出炯炯神采,他嘴上說燕瀾有那份機緣,倒不如是對燕瀾背後的那神秘人物產生信心。在他看來,那可是能在五色天雷下將燕瀾救下的人物,這般實力,即便是天陸上那些老傢伙,都辦不到吧。他只盼望著燕瀾與那神秘人物之間的福緣,能夠轉移到那異獸身上。畢竟燕瀾的身份與實力,居然能讓那視弱者如螻蟻的神秘強者出手相救,說明二人之間真有某種微妙的關係。
眾長老亦是神采煥然,即便是一向神色幽黯的黑長老,此刻也都喜形於色。不管是燕瀾的天賦還是實力,抑或是他以前的機緣,都讓這些家族高層產生一絲強烈期待來。
“距離西山還有半柱香時間,諸位準備準備!”燕耀驥收斂起狂熱的眼神,神色鎮定地說道。
此刻,燕瀾所在的閣間內,燕淩河與燕凌遠二人盤坐在透明舟璧前,望著外界的風景,大聲議論著。燕凌玉似乎說話說累了,雙手搭在寬大的椅臂之上,下巴擱在手背上,水靈的眸子平靜地望著靈舟之外的景象。
燕瀾也是坐在座椅上,眼眸微眯,突然,整個身軀從裡到外,彷彿被莫名的力量煮沸一般,驟然產生一股劇痛,甚至連靈魂都產生一波震盪。他剛想出聲,豈料這股劇痛瞬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怎麼回事?”燕瀾面露疑惑,隨即內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不過,在同一時刻,誰也沒有發覺燕凌玉白璧無暇的面容之上,陡然產生強烈的痛苦之相。她的嘴巴欲張,似乎又被什麼壓制住了叫聲。黑瞳之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