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雙手負於身後,十頭兇獸,將阮寧豪團團圍住,徹底地堵死了阮寧豪的退路。
阮寧豪只覺眼前一花,他與殘存的三十名修士,便已經退無可退,上下左右,全都被兇獸死死包圍。
“朝那個方向,突圍!”
阮寧豪在逃命這一方面,也確實有些能耐,他雖慌亂,但心底還是有一縷清明,當即命令眾人,朝一條實力最弱的獠牙鬼犬衝去,試圖合三十人的力量,破開一條血路。
燕瀾很是享受看著阮寧豪像一隻驚慌失措的蒼蠅,就如在紫闋森林之外,阮寧豪也是喝著茶、悠然自得地望著他被眾人圍殺一樣。
他不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之人,但還沒大方到別人辱他殺他,他還無動於衷,甚至濫發善心。
“轟!”
阮家眾人釋放的強橫靈能,即將朝著獠牙鬼犬轟去的時候,燕瀾抽出雷劍,隨手一揮,數十丈閃爍雷芒的劍罡,便轟落到阮家修士頭頂。
響聲過後,阮家修士連慘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當場湮滅二十餘名修士。
阮寧豪四周,只剩下兩名八衍元嬰期修士,以及四名七衍元嬰期修士。
燕瀾收起雷劍,虛空踏前幾步,冷然笑道:“瀕臨死亡的滋味,是不是很享受?”
阮寧豪神色前所未有地大駭,他剛才覺得自己低估了燕瀾的實力,此刻才深深體會到,他將燕瀾的實力,低估得太多太多了。
他本以為,即便打不過,全身而退,還是大有把握。
沒想到,才幾個照面的功夫,他就變成孤家寡人。連他身周的六名強者,都是面露凝重的駭色。
阮寧豪吞嚥了一口口水,驚懼道:“燕瀾,你敢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燕瀾斷然喝道:“當然知道,你不就是霜國東域鎮遠將軍阮猙的獨子麼,你不就是有個爺爺阮琨,是霜國護國長老麼,你覺得,我會怕他們麼?”
阮寧豪神色劇變,顫聲道:“你既然知道,那就知曉其中厲害。我父親在霜國東域,有十萬修士大軍,我爺爺在霜國皇室,更是擁有客卿成千上萬,你要知道,能成為霜國皇室的客卿,那必須擁有過人的實力。你覺得,就靠你和你們天罡門屈指可數的力量,能夠對抗得了嗎?”
阮寧豪聲音越說越大,語氣也開始有點高傲,不過說完這些,又是軟了下來,道:“今日,你若殺我,天罡門必將遭遇毀滅性的鎮壓。若放我走,我便不再與你們計較,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燕瀾神色始終淡然,聽完阮寧豪一番話,望著其色厲內荏的模樣,料定阮寧豪一旦離去,等於是放虎歸山。以其個性,勢必會捲土重來。
他可不想玩七擒七縱的把戲,搖了搖頭,不屑道:“能否對抗,那是以後的事。我曾數次警告過你,莫要打我妹妹的主意,莫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可你始終不聽,這一次,你又來犯,換做是你,在這種情境下,你會放我走麼?”
阮寧豪渾身一顫,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籠罩,雙腿當即發軟,身體都搖晃不定。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會給你大量的修煉資源,我有很多靈丹法寶,只要你放過我,我必定親手送上……”
燕瀾冷漠一笑,招了招手,兇獸齊吼,狂暴地朝阮寧豪身周的修士撲了上去。
繼而,燕瀾右掌一動,一隻靈能凝聚的大手,掐住了阮寧豪的脖子。
隨後,燕瀾右手一揮,遙遠的無淵山脈深處,一棵八百丈巨樹連根拔起,他又祭出數十道靈刃,瞬間將巨樹削成一竿六百丈長的木柱。
燕瀾手掌一揮,木柱轟然矗立於天罡門正門前。
他隨後又拿出一柄長戟,瞬間穿透阮寧豪的丹田,身形一閃,疾射至木柱前,手掌一推,將阮寧豪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