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先前你作畫,不是畫高山流水花草樹木,就是畫我和阿爹,我還從未見你畫過旁人。”
趙靈芙緩過氣來,低垂著頭。
趙少主又道:“阿芙,如若你真的心悅於他,哥哥可想辦法讓他娶你,圓了你的心願。”
“不可!”趙靈芙聞言,猛地抬頭看著哥哥,一臉抗拒與焦灼,“我病重之身,如何能嫁人?那不是耽誤了人家嗎?”
“不過是要個名分,有什麼耽不耽誤的。做我赤火門的女婿,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未必不願。”趙少主不以為然,還帶著些許沾沾自喜。
趙靈芙知道他的性子,只好道:“他出身尊貴,身份不低,反倒是我高攀人家。”
她將丹青疊好,小心翼翼,恐防弄破。
眸光溫柔,她嘴角微揚,“哥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在死後,有這一幅丹青陪著我,如此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趙少主鼻子微酸,看著妹妹這虛弱模樣,他恨不得將自己的陽壽分她一半。
可惜,長英並不肯做此逆天之事。
他摸了摸妹妹的頭,“好,到時候我會幫你將畫放好。”
趙靈芙高興一笑,頭靠在趙少主的肩膀上,“多謝哥哥。”
她精力不濟,很快又疲乏的昏睡了過去。
趙少主此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妹妹心有所屬,他尋個她不喜歡的新郎陪她上路,她定會不高興。
可時間迫在眉睫,他盤算再三,還是去了京都。
剛到分舵落腳,就有人上門砸場子,在外面吵吵鬧鬧。
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個少年:“你們這幾人囂張跋扈,欺辱弱勢百姓,你們如若不賠禮道歉,我便告到你們門主那兒去!”
那幾個弟子鬨笑起來,並不將少年放在眼裡:
“這京中的公子哥兒還真是閒得慌,這點小事也要管。”
“是那人做生意不公道在先,我們踹了他的攤子,是以防有更多的百姓上當受騙,小公子,你該感謝我們才是。”
“你想告就去告,看我們門主搭不搭理你。”
“就是,還找我們門主告狀,真要把人笑死,像你紈絝子弟我們見多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便要替人出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幾人一番奚落,言語輕蔑。
少年寒著臉,握了握拳頭,“那我找人告狀了,都是男人,就以拳頭論高下吧?”
弟子們上下打量著少年,又是笑起來:“你?要跟我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