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打探過南璃的性子,知道她眼裡容不下沙子,如果才安排了這麼一出。
只要他今日拿捏住夜司珩的把柄,來日等他登上高位,便能利用這個把柄做更多的事情。
他的野心,可不僅限於齊國!
夜司珩比他高了好些,微微垂眸,是不可一世的神態:“恕我直言,梁光王這些人,還不夠我塞牙縫。”
“好大的口氣!”梁光王怒罵一句。
反正他現在已然知道全部計劃,有令牌有桃木匕首,大可自己執行。
夜司珩此次只帶著一個暗衛來齊國,勢力如此單薄又不肯低頭,簡直令人氣憤。
如此良機,怎可錯過!
他後退一步,身後侍衛已經明白主子的意思,紛紛拔出武器,便向著夜司珩攻去。
“主子小心!”暗衛驚叫。
可他人還未動手,夜司珩已經飛速拔出腰間的長劍,幾道劍花,便已衝到前頭的侍衛盡數震開。
庶女們第一次見到這般打鬥場面,連連驚叫。
齊宣已然退出了茶室。
看見夜司珩在裡面身影飛掠,以一人之勢便將十數侍衛壓制得死死的。
他不得不驚歎一句,果然是少年英才!
不行,絕不能放夜司珩回去穆國,否則齊國終將有被滅的一日!
他立即下令:“弓箭手!”
一聲令下,四面的弓箭手都露了頭,已經拉弓搭箭。
暗衛喊道:“主子,不好了,有弓箭手!”
這茶室四面都是窗戶,牆壁又是輕薄,是故意如此建造的。
弓箭手只要稍稍用點力氣,就能將牆壁射穿。
箭如雨,武功高強之人能擋住一波,也難以擋住第二波。
夜司珩面色陰寒,看了眼那蜷縮在角落的庶女們,吩咐道:“去抱住她們。”
“??”暗衛一臉迷惑。
雖然她們長得美貌,可此時是幹這個的時候嗎?!
不過王爺的吩咐,他豈能不從。
過去將幾個庶女一併抱住,她們瑟瑟發抖,連掙扎都忘了。
夜司珩估算了一下人數,抽出兩張瞬移符,拽住了暗衛的手,驅動符篆。
他們剛從茶室中消失,已經有數十支羽箭同時落下。
屋內物品不僅被射了稀巴爛,連王府的侍衛也一併遭了殃。
如此射了兩波羽箭之後,齊宣才派僕從去檢視。
僕從小心翼翼,伸頭一看。
茶室裡的確狼藉血腥,射倒的燭火還將點燃了一些紗簾與物件,可他巡視一週,都沒發現夜司珩和庶女們的身影。
“王爺,人不在!”僕從喊著,“除了咱們府的侍衛,人都不見了!”
齊宣急忙過來一看,頓時黑了臉。
“肯定是南璃給了他瞬移遁地的符篆!”他咬牙切齒,“派出精兵,追!”
僕從應了一聲,想去調派人手。
但齊宣很快又喊了一聲:“慢著!”
僕從停下來。
齊宣猶豫過後,臉色憤憤不平,道:“罷了,新帝肯定盯著我們江古,現在不宜派出精兵,免得新帝覺察出什麼來。”
“那……那就這樣放過了夜司珩?他可是連幾位小姐都一併拐走了。”
“哼,嘴上說著不要,但身子還是很誠實。”齊宣鄙夷道,“幾個女子罷了,再挑選幾個回來養著就是。”
僕從再問:“那現在與夜司珩翻了臉,計劃還要進行嗎?”
齊宣拿出桃木匕首,看了看,又緊緊握住。
他臉上露出決絕:“自然要做,夜司珩本就是想借刀殺人,他是不會去告發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