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柳思月太孱弱了,她用著糟老頭子身體根本走不了遠路,而且兩人試驗過了,只要超過十米,他們就會心跳加快,呼吸困難。 不得已,兩人只能結伴。 這樣就又進入了迴圈,柳思月走不遠,就算坐馬車也不行,路不好走,一顛簸她那身子骨就有種要散架的感覺。 折騰幾次後,柳思月就不願出門,“師父,就這樣吧,咱們就在這裡相伴到老吧,我的日子不多了,等我閉上眼,師父你再用我的身體回到修真界,然後開始修煉,也能長生,或許還能找到機會給我報仇。” 洛明哲只能點頭。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柳思月斷氣的那一刻,他也感覺到身體無力,然後死不瞑目,手就那麼朝門外伸著…… 與此同時,正在外面玩樂的陸銘華被抽離了身體,原身的魂魄重新墜入身體。 她朝半空中笑著說了聲謝謝,陸銘華回以微笑,就失去了意識。 …… 陸銘華再有意識時,感覺身體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這種感覺很熟悉,民國時期那次被拐賣時也經歷過。 可能原身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她想要整理腦子裡記憶,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 啊這! 原身失憶了? 她吃力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了臉上蓋著的破舊棉襖,伴隨著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傳入鼻腔。 下一瞬就聽見很有年代感的廣播聲:尊敬的旅客朋友們,下面插播一則尋人啟示,有位姓陸的先生孩子丟了,是個男孩兒,叫陸銘華,年齡十歲,身高一米三二,身穿一身黑色小西裝,還帶著領結,帶著一頂小禮帽,大眼睛雙眼皮,左眼角內側有顆小黑痣,請有看到過這些特徵小朋友的旅客朋友們及時告知乘警,他的父母在找他,謝謝大家。 之後廣播又重複播報了兩遍。 陸銘華:“……”得了,對上了。 雖然沒有記憶,她也能確定自己是那個丟失的孩子了。 抱著她的人也聽到了這則廣播,手不自覺緊了緊,還敞開棉襖朝陸銘華臉上看了看,陸銘華及時閉上眼。 就聽到一個有些蒼老沙啞的女聲嘟囔了一句,“真有顆痣,晦氣!” 下一瞬,陸銘華就感覺到抱著她的人站起身,討好的對人道:“讓讓,都讓讓,我兒子尿急,要上茅廁。” “你孩子這麼大了,還需要抱著?” “沒辦法,他小時候被村裡孩子打到了腦子,下半身不能動彈,只能抱著。”蒼老沙啞的女聲熟練地說著謊話。 “這樣啊,那你們夫妻還挺不容易的,打工還不忘記帶著他。” “孩子聰明著呢,我們不捨得。”一個蒼老的男聲也道。 原來還是團伙作案啊,陸銘華心想。 經過漫長的人擠人,他們終於到了廁所,陸銘華被這對假夫妻帶了進去。 反鎖好廁所門後,陸銘華臉上的棉襖才被解開,光亮照在她臉上,不過她沒動。 雖然她由小銅鏡喂著吃下了解藥,但她還不清楚這夥人販子具體有多少人數。 更不要說還在火車上,萬一他們拿普通人當人質就不好了。 誰知道,下一瞬就聽那蒼老沙啞的女聲道:“這娃子臉上真有顆痣,咱們得毀了,不然等會兒乘警肯定要檢視,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之前那蒼老的男聲道:“好。”他開始解自己的棉襖,從裡面拿出手術刀,以及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水。 陸銘華:“……” 呵呵,她暫時沒打算動這倆人,這倆人居然想動她的臉。 那就不能忍了。 男人正準備開啟那瓶藥水,就聽到噗通一聲,緊接著是抱著陸銘華的那女人跌倒在地,人事不知。 而剛才被女人抱在懷裡的那半大小子居然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根泛著幽藍色的長針。 男人連忙朝他揮過去手術刀,卻不想那半大孩子手中的長針脫手而出,紮在了他的脖頸處。 那男人步了女人的後塵,同樣暈倒在地。 陸銘華站起身,醞釀了一下說詞,又把火車窗戶開啟,靠躺在女人身上開始敲廁所門,“救命,救命啊。” 外面等著上廁所的人一驚,連忙去叫了乘警。 沒多大會兒廁所門就被開啟了。 看到裡面的情況後,又看向唯一醒著的陸銘華,看到他眼下那顆很有標誌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