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華踹開房門,冷漠的目光與柳小婉母女對上。 柳小婉和她的女兒看到被陸銘華拖拽著癱軟昏迷的陸星洲,臉上原本的期盼之色瞬間變成了失望與害怕。 “你、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他!”柳小婉厲聲呵斥,試圖從陸銘華手中搶回丈夫。 然而,陸銘華丟了陸星洲,反手便輕鬆控制了她。 隨後,陸銘華點了對方的穴道,將之安置在不遠處的矮座上。 陸英華撲過去,試圖以自己病怏怏的身體和陸銘華對抗。 被陸銘華輕鬆點住了穴道,隨後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放在了準備好的蒲團上。 陸銘華把陸星洲安置在陸英華對面,割開兩人手掌處的的血管。 不遠處柳小婉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怎麼就不能了,想要救你女兒的命,你們這對做父母的血緣更親近,還有誰比你們合適的?”陸銘華輕笑著將兩人的掌心對在一起,用內力催發,兩人的血液開始快速流動。 掌心的痛楚讓陸星洲驚醒過來,但藥物仍在體內流淌,使得他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血液一點一點流向女兒,身體的溫度一點一點流逝(因為陸英華的血是廢血,即便到了陸星洲體內,也沒用,再說一個小孩子的血根本不能供給一個成年人使用,更不要說還是廢血了。)。 柳小婉此刻已經淚流滿面,卻無法衝開穴道挽救丈夫,“不……”她哽咽道,“求求你……求求你停下來!” 而陸英華也是淚水漣漣,她雖然年幼,卻不是什麼都不懂,如果要用父親的命換她的命,她情願自己安靜受死,“停下,快停下,我不要換血了,求求你停下,讓我死吧!” 陸銘華看著這一家三口如此情態,心中竟有種說不出舒暢。 “呵。”她輕笑出聲,“你們不是想要救女兒嗎,我只是成全你們,你們這副死樣子做什麼?還是說你們想救女兒,卻不想自己死,而是用別人的命救才願意?” 原身記憶裡那殘酷的一幕再次浮現——原身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放血,身體一點一點變冷…… 這一家三口非但沒有任何愧疚之色,還在暢談未來的美好生活。 “等英華好了,爹教你騎馬。” “娘給你買各種漂亮的衣衫,帶你去遊湖,去看看大好山川美景。” 現在刀割在他們身上,原來他們也會痛苦、絕望、難過…… 柳小婉大哭出聲,“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怕失去女兒,慫恿著夫君騙你,當年是你娘設計了夫君,我恨你娘,遷怒了你,你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求你放了夫君,換我替他!” 陸銘華目光冰冷地看向她,“彆著急,很快就輪到你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本來身體已經沒多少溫度的陸星洲聞言強撐著睜開眼,聲音虛弱道:“不要,銘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放過小婉和英華,小婉只是太愛我了,才會做出糊塗事……” 陸銘華不想聽他們有多相愛,打斷他道:“你放心走吧,等會兒我就送她到下面跟你團聚去,你們到地底下可以繼續相親相愛!” 陸星洲:“……”一口氣沒上來,人就沒了。 柳小婉和剛被換血成功精神頗好的陸英華:“……”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哭聲。 陸銘華沒有點她們的啞穴,別誤會,她本人沒聽噪音的愛好,是原身賊愛聽,她們哭越大聲,她的心中就越舒暢。 她還特好心地給足了母女倆哭的時間,等原身聽夠了,陸銘華才把死了的陸星洲從蒲團上挪開,換了柳小婉上去。 母女倆重新被點上穴道直挺挺坐在蒲團上面對面時,眼中不約而同露出驚恐的神色。 陸銘華露出欣慰的笑,“看來你們猜到了我要做什麼,那我就不廢話了,咱們繼續吧!” 陸銘華熟練地割開柳小婉手腕處的血管。 陸英華原本就有口子,剛才為了讓她哭個痛快,陸銘華暫時給止了血,這會兒又重新用內力給她衝開了。 她把母女倆的手掌對在一起,用內力協助她們的血液流通起來。 不過,這次陸英華體內的是從陸星洲身上換來的,血很充足,如果只讓母女倆倒換一下,兩人頂多虛弱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