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介紹信，賀福生就往市裡而去。 他晚上沒住處，少不得要住招待所，直接找上了賀福珠，讓她出錢。 賀福珠：“……” 這真是個活爹！ 但為避免他在廠門口胡攪蠻纏，賀福珠還是給他在就近的招待所給開了一間房。 “福生哥，你來幹什麼呀？我上班呢，可沒時間招待你。” “沒事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不用你招待，我明天自己在市裡好好轉轉。” 賀福珠這才沒再說什麼，走了。 賀福生這也是第一次來市裡，自然要好好轉轉，讓系統等賀福珠準備動手的時候提醒他。 第二天下午機械廠下班的時候，輪到賀福珠打掃宣傳科的衛生。 等眾人陸續離開，她端著一盆水挨個給大家擦辦公桌。 不過她擦完一張辦公桌，都要翻一翻人家摞在辦公桌上的書和資料。 當然翻過之後，她想到什麼，嘆口氣，會把書桌重新歸置好。 直到翻看到和她臉對臉的辦公桌上一份稿件時，眼睛亮了。 然後像是做賊一樣跑到辦公室外面四處看看，發現沒人後，把門關上，迅速去拿出稿紙開始謄抄。 就在她謄抄的正專心致志的時候，窗戶外面出現幾個人，其中就有宣傳科科長，副廠長，以及主任，還有廠工會會長。 當然，旁邊還有她的好堂哥賀福生，對方手裡正拿著一個相機，對著裡面專心致志抄寫東西的賀福珠咔咔一頓拍照。 等她抄寫完後，她又重新把原稿件塞回了原處。 等她鎖門走後，宣傳科科長重新開了門進去把那份被她塞回原處的稿件拿出來翻了翻，上面有好幾個地方都被鋼筆水塗黑了。 賀福生又是一通咔咔拍。 賀福生當天晚上拿著膠捲去照相館花兩倍錢讓人加班加點務必在明天中午飯後把照片洗出來。 照相館的人難得遇到這麼大方的客人，高興不迭，自然答應了。 第二天吃過午飯，賀福生去取了照片就往機械廠而去。 這時候機械廠已經開始上班，宣傳科的宣傳稿評比也已經開始。 難得的是，幾個廠領導都來了。 很快評比結果就出來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新來的賀福珠居然拿了第一。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賀福珠的宣傳稿和另外一個同事——比她來早兩個月的張英子的稿件內容相似。 不過她寫的內容更詳細，也更符合此次宣傳的主題。 所以，賀福珠獲勝。 一群老員工不服氣，不過再看過她的宣傳稿後，就都沒話說了。 只有張英子覺得不對，這可是她查了很多資料，熬了幾天才整理出來的東西，怎麼就能那麼相似呢？ 昨天晚上下班前，賀福珠還沒寫出任何內容呢，一個晚上就能寫出來？ 她不相信。 當即舉手說出自己的懷疑。 賀福珠一臉泫然欲泣，“張同志，我知道你沒選上不甘心，但你也不能汙衊我抄你的呀？這可是我熬夜才寫出來的。” “那，你能說說上面的資料是你從哪裡查的嗎？” “是我男朋友給找的一些資料，都在這裡。”她從自己工作桌位上拿出兩沓資料，一本是關於機械廠過往產品的介紹，一本是新產品的介紹，列數的很詳細。 如果不是真心想做好這期宣傳，不可能收集這麼齊全。 張英子見此，啞了聲。 她收集的資料都沒這齊全。 難道就這麼認命嗎？ “科長，既然張同志沒話說了，是不是可以宣佈結果了。”一個被賀福珠的小恩小惠收買的同事提醒道。 宣傳科科長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這次的第一是……” “慢著！”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讓賀福珠熟悉又討厭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連忙開口道：“福生哥，你來幹什麼，我正在上班呢，你先回去，等我下班再去找你。”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反應真相的。” “什……什麼真相？”賀福珠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賀福生從斜挎的軍綠色書包裡拿出一沓照片放在就近的桌子上。 照片正是他昨天拍的。 賀福珠率先走過去，看到照片上的內容後，臉刷一下就白了。 想要撕掉照片，被賀福生攔住。 賀福珠沒辦法，只能擋在眾人面前揮舞著胳膊大叫，“不要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