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呼哧帶喘。 有人準備埋怨,就聽到從玉米地裡傳來女人的埋怨聲:“差不多就得了啊,今兒怎麼沒夠啊,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啊?” “怕什麼,社員們這會兒都在地裡上工呢,再說這是半道上,玉米都這麼高了,又不用除草,不會有人過來,不用擔心。” 眾人:“……” 這這這,這是大隊長的聲音吧! 賀福生抓姦的物件居然是他爹? 不管怎麼樣,今天都有好戲看了。 跟大隊長一家有仇的社員們眼中滿是亮光,看來報仇的機會來了。 有人悄悄脫離隊伍往公社的方向而去。 這邊距離公社不遠,如果他速度夠快,再有人拖延時間,肯定能讓大隊長下臺。 賀福生倒是想趁機提醒他爹,卻發現不能發出聲音。 他想踢路邊的石頭製造聲音,卻被一個社員拽著往稍遠的方向走了。 等那兩人漸入佳境,再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時,有人跳了出去,把他們的衣服快速抱走,有人合力壓住那兩個人。 大隊長原本亢奮的神色變得驚恐起來。 那和他一起苟且的牛大花眼中同樣滿是驚恐。 “啊啊啊,你們別抓我,是賀長根逼我的,如果我不跟他好,他就給我妹子家分最髒最累的活兒。” 賀長根見她把鍋都推到自己頭上,大怒:“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逼你了,牛大花,你也不看看你那磕磣模樣,如果不是你主動又夠騷,老子能看上你才怪。” “你個狗東西,什麼叫老孃磕磣,你和老孃鑽麥秸垛的時候怎麼不聽你說老孃磕磣?這會兒被抓倒是嫌棄起老孃來了。” “還不是你這臭娘們兒先往老子頭上扣鍋,別忘了你還說要給老子……” 後面的話賀長根沒說完,意思是讓牛大花掂量著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他不介意把所有事都抖摟出來,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牛大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社員們可不管兩人之間的官司,反正他們逮住了大隊長和人苟且的現行,他想要繼續待在大隊長的位置上霍霍人是不能了。 一行人來的時候沒帶繩子,還得專門讓四個人押著他們倆,免得讓他們找到機會逃跑。 其他人有去紅石大隊報信的,有去白石大隊報信的。 偏偏有個例外,那個陸知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兩截細麻繩,就是納鞋底搓的那種。 “你們拿這個捆住他們的手腳,以免他們跑了。” 賀長根和牛大花用滿是仇恨的視線盯向陸銘華,這種細麻繩捆人更疼,掙扎得厲害一些,容易勒進肉裡。 陸銘華露出溫和的笑容,“只要你們不掙扎,就沒事。” 賀長根和牛大花:“……” 呵! 他們還想找機會逃跑呢。 只要跑了,他們可以死咬著不承認。 就算這些人看見又怎麼樣,他們可以以這些人和他們有仇合夥汙衊他們為由給這些人反扣個帽子。 如果被麻繩捆了,他們還怎麼跑? 社員們:“……” 奇怪,這個陸知青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他們怎麼沒發現? 不過不重要,不管是細麻繩還是粗麻繩,能捆人就是好麻繩。 賀福生腦子裡一片轟鳴,他爹被抓,還是他帶頭搞的。 以後他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隊戴著紅袖章的年輕人騎著腳踏車的人來到地頭。 其中一輛腳踏車後座上帶著剛才去公社找人的社員。 紅袖章們衝進玉米地,看到的就是被捆住手腳只穿了個褲衩子的一男一女。 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們光著腚吧,那也太辣眼了。 旁邊地上是倒成一片的玉米杆,這些可是已經開始結穗的玉米稈啊。 狗男女,這是禍害了多少糧食啊。 一眾紅袖章痛心疾首地批判著兩人,眾人社員附和。 很快紅石大隊和白石大隊的人都過來了。 賀福生的娘曹紅英和女主賀福珠一家也都來了。 曹紅英早就知道自家老頭子是個什麼德行,但平時都睜隻眼閉隻眼。 年輕時她也鬧過,但鬧得厲害了,會被老頭子打。 這時候的農村婦女可沒什麼離婚的概念,她只能當什麼都不知道。 在外還是風光的大隊長媳婦,村裡其他娘們都得賣她面子。 這會兒老頭子被抓,氣得她當即過去抓著牛大花的頭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