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姚舒榮沒和陸家人分一起上工,也沒辦法從他們神色中分辨什麼,不過既然他們能安然上工,想必陸銘華沒什麼事。
一路上雜七雜八想著,很快到了陸家。
只是,姚舒榮躊躇著在門外踱步。
有她和鄭志業領結婚證的事在前,她不敢敲門。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一盆水迎頭而下。
姚舒榮被淋成了落湯雞。
奇怪的是,不知道從哪突然傳來一陣臭味兒。
“哎呀,我剛給我二哥那捂了半個多月的臭腳丫子洗了洗,沒想到門外來了個你,倒你一身洗腳水,還真是……”
姚舒榮聽聞剛才淋她一身的是洗腳水,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以為陸銘華會說還真是抱歉,誰知道對方故意停頓了一瞬,最後吐出兩個字:“活該!”
姚舒榮用陰沉沉的目光看過去。
死死咬住嘴唇,不然她怕自己不顧形象大罵對方。
下一瞬,她收回陰沉之色,畫風轉變得飛快,“銘華,我知道你怪我,可我也不想的,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
“打住,我不想聽你的不容易,我只知道你拋棄了為你傷了一條腿的我哥,回頭又沒臉沒皮勾搭了未來小姑子的物件,不是好東西,我家不歡迎你!”
姚舒榮被赤裸裸揭開臉皮,臉一陣青一陣白,羞窘得看向拄著柺杖從院子裡出來的陸銘峰,“銘峰,銘華小小年紀說話就這麼刻薄,你該好好管管她,不然一個姑娘家家這樣,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
“怎麼刻薄了?難道小華說得不是事實嗎?”不等姚舒榮爹系味道十足的長篇大論說完,陸銘峰神色冷漠地打斷。
姚舒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煞白地看向陸銘峰,“銘峰,你……”
“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姚同志就沒必要再叫這麼親密了,請以後叫我陸同志。”
姚舒榮氣得眼圈兒都紅了,這還不算,她又聽陸銘峰繼續道:“我以前是奔著和姚同志結婚才和你處物件的,這半年來我送你的東西都記在一個本上,還請你儘快把那些東西還給我。”
“你你你,你還是男人嗎?送人的東西居然記賬,還要回去?”姚舒榮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和後世那些分手後,跟女朋友要回禮物錢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姚舒榮想到後世刷到過的一個影片,一個小夥子和女朋友分手了,連他媽包的餃子也要論個折成錢,沒忍住懟了一句,“我還跟你去國營飯店吃過幾頓餃子,要不要把我當時吃的餃子也數一數折成錢啊?”
陸銘峰也不客氣,“那敢情好,你不提這茬我倒是忘了,這半年我不光帶你吃了六頓餃子,還帶你吃過四頓紅燒肉,兩盤大白包子和兩頓紅燒魚,都折成錢給我吧!”
姚舒榮:“……”她就是刺他一句,這狗男人居然當真了。
“哇!”陸銘華髮出特別沒見過世面的驚呼,“二哥,咱家啥光景啊?你居然請一個外人吃那麼多好吃的?我和爹孃,大哥大嫂,大姐都沒吃過那麼多好吃的。”
不過,確實也是夠離譜的,要知道這可是六八年,就是正經工人家庭也沒誰像他倆這麼吃的。
陸銘華又從原身記憶裡扒拉出來陸銘峰不是拎著一塊肉回來,就是拎著一條魚回來改善生活的畫面,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來這小夥子是個膽大心細的,如果沒有遇到姚舒榮,想來這十年過去,也能有一番作為。
陸銘峰一臉羞愧,“我不是想著她是我未來媳婦嗎,誰能想到我倆會黃了?”
陸銘華看著悄悄往後退想要逃走的姚舒榮,道:“那二哥,你等會兒把賬本拿出來,如果姚同志不肯還,我去找鄭同志要,我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