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安神色凝重:“父親,事情怕是不好了。”
“怎麼不好了,你別嚇爹。”永慶侯慌張問。
魏懷安看了看屋子周圍,把人都攆出去,讓心腹在門口把守。
然後深吸一口氣,他才湊到永慶侯耳邊把事情都交代了,(包括他和薛嬪的私情,以及和薛嬪在她進宮前就有過親密關係,且薛嬪還替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以及他把孩子掉包,後被陸銘華髮現,陸銘華藉著他和薛嬪在鶯歌樓私會和離,讓他籤斷親書,他才不得不簽下。)
沒辦法,皇上的黑衣衛太厲害了,據說朝中很多重臣家都有黑衣衛潛伏,雖說他和父親都不得皇上看中。
但六皇子府被圍,他不如此小心不行。
交代完後,魏懷安鬆了一口氣,永慶侯眼前卻陣陣發黑。
“你,你個孽障,我給你找的妻家你不好好維護,你居然和那薛邵敏還有牽扯,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啊,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即便罵人,永慶侯也不敢大聲,著急得在書房裡來回轉圈。
“怪不得齊國公和你三個舅子近幾年見到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兩年前還把你好好的差事給攪黃了,肯定是你對陸銘華態度太差了,才讓他們心生不滿。”
“當時兒子只是犯了點小錯,陸銘華也沒對兒子表現出明顯的不滿。”魏懷安辯解道。
“沒表現出不滿,你能在閒職上一待就是兩年?”似是想到什麼,永慶侯一拍大腿,“哎,我就說兩年前親家說好要幫我挪動個位置,怎麼到後面就沒音了,我再去問,齊國公都不待搭理我的,原來是被你連累了!”
“難道那時候陸銘華就知道我和敏敏的事了,她一直裝不知道,就等著抓機會呢?”
“肯定是啊!”
魏懷安抓頭髮,“怎麼辦,孩兒之前還不確定陸銘華是發現了薛嬪的身份才和離,還是真的太生氣我掉包了孩子才跟我和離,現在聽父親這麼一分析,孩兒可以確定她肯定早就猜到什麼了,他們家卻隱而不發,不知道這兩年收集了多少證據,到時候交上去,咱們家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你闖下這等禍事,咱們一家就等著皇上查的結果吧。”
“不行,孩兒得先把青歡送走,她是我和敏敏的孩子,到時候她必死無疑,她還那麼年輕……”
“你快閉嘴吧!”
永慶侯父子討論的聲音雖小,卻不知道被一個樑上君子都聽見了。
這樑上君子正是黑衣衛的人,他知道書房是商量要事之地,自從上頭吩咐下來,他在這兒已經潛伏三天,終於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
可,這也太勁爆了,吃瓜吃到皇爺頭上,他都不知道這訊息怎麼傳遞。
不過,他也只是遲疑了一瞬,就如實寫了,上頭專門吩咐他來永慶侯府探聽訊息,肯定是從薛嬪口中得知了什麼,萬一他這裡給的訊息對不上,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訊息一遞上去,第二天永慶侯府就被禁軍圍了,隨後永慶侯父子以及魏青歡被黑衣衛帶進地牢裡。
三人剛進去就看到吊在木架上的兩個血葫蘆。
不知道是不是黑衣衛故意的,那兩人滿身是血,唯獨臉還好好的。
見到三人被帶進來,有兩個黑衣衛故意撩開那兩人的頭髮,讓他們看清楚了兩人的模樣。
一個是薛邵敏!!
一個是六皇子!!
“啊啊啊!薛姑姑!!”魏青歡實在沒忍住,叫出了聲。
“敏……薛嬪娘娘,”魏懷安扭頭怒目看向帶他們進來的黑衣衛小頭領,“那可是皇上的妃子,你們怎麼能這般對待她?”
小頭目拱了拱手,“皇爺有命,一切審理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