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空氣凝固了片刻,王金豆一臉無語地說道,“這是唐人街,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出去?”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手腳總比腦子快。等等自己就回來了。”何西阿慵懶地在沙發上對王金豆說道,“但你小子可不是這種人,你是那種每一步都要深思熟慮的型別,我看得出來,咱倆一樣。欸,你騎過馬嗎?”
王金豆搖搖頭,沒再說話。何西阿見勢從懷裡掏出一把雕刻木梳,又拿出一面小鏡子,整理起了髮型。
王金豆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何西阿:中等身高加上偏瘦的身材,使得何西亞有些許文雅的氣質,不過端正的臉龐稍微用力就顯得稜角分明,又有幾分狂野和狡詐。
怪不得女人緣這麼好哈,王金豆心中打趣到。
“跟我說說唐人街內幫派的事,你有了解嗎?”整完髮型,何西阿一臉倦容地問道。
“長平幫和虎威堂。長平的老大是個年輕人,叫洪休,虎威的是楊二,人們都叫他二爺,六十多歲,有個兒子叫楊破,下一任的堂主。還有一個……該死!我忘了他!”王金豆突然一驚,頭上冷汗直冒。
話音剛落,亞瑟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何西阿譏諷道,“怎麼了,使命必達先生?”
亞瑟不顧何西阿的嘲笑,鬱悶地將手裡的小個子扔在地上,“怎麼這幾天出門光碰見華人小孩?喏,怎麼處理他?”
那華人小孩和王金豆一般年紀,梳一個誇張的背頭,身穿一身小黑西服配白色內襯,左胸處彆著一朵紅玫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把他怎麼了?”王金豆以手掩面,無奈地問亞瑟。
“沒什麼,剛出門就撞見他了,只好把他打昏送來。”亞瑟聳聳肩。
“怎麼了小子?這小子是什麼人?”何西阿問道。
“楊駿迪,楊二最喜歡的小兒子、楊破最疼愛的弟弟,熊孩子一個,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一直纏著我。我們完了!”王金豆喘著粗氣急道。
“沃沃~,冷靜,小子。現在還沒人知道我們……”亞瑟試圖讓王金豆鎮靜下來。
“沒人知道?就他這身行頭,整個唐人街誰不知道?所有華人都是虎威的眼線!”王金豆用力撲騰著小手,嘗試讓亞瑟兩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不知道駿迪對虎威的重要性,他只要離開他們的眼線超過十分鐘,整個唐人街就會進行一次徹查!到時候,作為白人你們兩個都要死,我也一樣。”
“所以唐人街的局勢已經這麼嚴峻了嗎?那個女孩的死對華人的影響很大啊。現在這個局面,我們在唐人街無異於找死。”何西阿斜眼盯了王金豆一會。
亞瑟還是不明白地搖了搖頭,“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何西阿雙手抱頭,隨意說道,“在貧民區,我們已經跟華人交過手了。在他們眼裡,我們和謝爾弗是一夥的,這倒是沒錯,畢竟我們收受他僱傭嘛。只是這位先生把我們坑了一把,沒告訴我們實情。下次接活的時候千萬問清楚了。”
王金豆見何西阿仍然高高掛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長呼一口氣,朝亞瑟二人說道,“把他留給我,我能糊弄過去,晚上我再去花園找你們。這裡我想辦法就行。”
何西阿見狀呵呵一笑,起身拍了拍王金豆的頭,“放輕鬆小子,我家那邊的民風就是用拳頭說話,所以不要小看了我們。耍小心眼是我的個人愛好,但我也是熱衷於用子彈交流的男人。這種場面還不算什麼。”
王金豆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口。
“走了,何西阿。”亞瑟已經整理好了裝備,也解開了謝爾弗的捆繩。
何西阿半躺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既然我們已經要和虎威堂見面了,不如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