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重啟之前,她曾惹上的命案就是因為鴻亮大廈,而假劇本上的提示也是鴻亮大廈,現在徐梓雯又頻頻前去那個地方,她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徐梓雯一定在策劃讓她惹上命案那件事,她想故技重施。
只是這一次,陸晚不會在坐以待斃。
不解決掉這個外來人,她會一次又一次,絞盡腦汁地破壞這個世界的所有秩序,最終釀下不可挽回的後果之後,這世界有可能重啟,所以陸晚認為,鴻亮大廈她一定要去。
但是怎麼去,和誰一起去,她還沒有考慮好。
不過既然傅棲言聽了她的想法,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他思索片刻,說:「明天是週六,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陸晚點頭應下,心中的事暫時先擱了。
傅棲言分明也是個半大的少年,但每次做事總給她一種踏實的感覺,好像他什麼事都能解決一樣,很少見他有慌亂的時候。
這讓陸晚覺得無比安心。
傅棲言見她眉眼間細微的神色,抿唇笑了笑,然後夾起一塊魚排送到她嘴邊,「別想了,吃飯要緊,來張嘴。」
陸晚長這麼大,鮮少有被餵飯的時候,她耳朵頓時紅了,心虛似的瞟了一眼周圍的人,慢慢張開嘴,咬住了魚排,而後趕緊退回來慢慢咀嚼著。
傅棲言倒是一副臉皮厚的樣子,用筷子又給自己夾了一塊吃著。
兩人商量過後,定在了週六早上九點見面。
陸晚回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有些失眠,她又拿出那本屢屢催眠她的書讀了一會兒,在知識的海洋裡安心入睡。
這晚她又夢到了重啟之前的場面。
不同與之前幾次,這個夢裡並沒有傅棲言,也不是二十多歲的「陸晚」,只有廢棄的大樓和當時正是高中生的她。
陸晚看著這個畫面,心臟猛地一動,有些慌亂地擂起鼓來,她意識到這個夢境所展現的畫面,正是她當初惹上命案的關鍵。
就見陸晚站在了高樓之上,正如傅棲言所說,這棟廢棄停工的大樓安全措施非常簡陋,樓層之間甚至沒有牆,若是一腳踏空,就能從高樓上墜落下去。
陸晚有個衣著破爛的男人站在樓層的最邊沿,他的腳後跟就貼在懸空的邊上,再往後一步就能掉下去,而她自己則是站在這個男人的對面,一臉的驚慌失措。
「停下!」她看見自己大聲叫喊,「什麼問題都能慢慢解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千萬別想不開。」
男人苦笑著搖頭,「我這條命本來不值錢,但是如果死在你的手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陸晚的臉上全是迷茫,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他面板黝黑,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疤痕,身上的衣裳陳舊破爛僅僅用來蔽體遮寒,一隻眼睛渾濁不堪像是已經瞎了,生活的磨難讓他看起來像個可憐人,他卻說,「小姑娘,你就不該來這裡。」
說完,他就猛地往後一仰,竟直接從樓上墜落下去。
陸晚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往前追了兩步想要將他拉住,但一切都是徒勞,只見這男人從樓上飛速下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鮮血很快就湧了出來,將毫無生氣的屍體染紅一大片。
陸晚雙腿一軟跪坐在高樓邊緣,伸頭往下看,只看到刺目的血和已經摔死的男人。
警笛聲不知從何處響起,來得極為巧合,迅速將這場命案現場給圍起來。
接下來就是這段影片在往上瘋傳,所有人都只看到那男人從高樓墜下,而後陸晚露出了臉往下看,往上掀起巨大的輿論,不管她是被陷害還是故意,這場命案與她都徹底脫不了幹係,無奈之下,陸晚被送出了國,直到這命案被洗清,爆出那男人一早就有自盡傾向,加之那男人的帳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