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說,「我跟他兩不相干。」
顧簡舟:「如果沒記錯,你們這節是體育課,下課前是要點名的,你趕緊回去吧。」
如果不是顧簡舟提醒,她還真忘了這茬。
顧簡舟說了聲再見就出了門,器材室裡的幾個男生也陸續從她面前走出去,最後一個男生卻停住了腳,笑著湊到了陸晚面前,「那個……你是三班的門面擔當,陸晚吧?」
陸晚有些驚訝他突然跟自己搭話,就愣愣的點頭,「門面擔當算不上吧,什麼事?」
男生嘿嘿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機,「我能加你微信嗎?好久之前就聽說過你,你成績特別好,我想跟成績好的人做朋友。」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土到爆炸的理由要微信。
陸晚無語,但是手機捏在手上,也不好意思拒絕,尋思著先加上,回家再刪也是一樣的。
等人都走完之後,陸晚看了眼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的男生,他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都是血跡,看起來十分悽慘。陸晚有些不忍,但也不想多管閒事,轉身就離開了器材室。
在趕往操場的途中,她翻開了劇本,發現上面的那行粗重的字型消失了,這就意味著任務完成了。
但是她剛才去器材室根本沒看見什麼被欺負的女主角,也沒做什麼,只是目睹了一場校園暴力而已,任務怎麼就完成了?
陸晚越來越摸不清頭腦,但是看著上面出了之前剩下的零散的小任務之外,還新添了一行字:a1樓七層主任室:(沒有。)
還是之前那種無厘頭的風格,陸晚乍一看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想到既然觸發了心的任務,也就說明那個大任務的確已經完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祟,任務完成之後,陸晚總感覺自己的確比之前幸運了,比如路上行走全是綠燈,去食堂不用排隊,連買飲料都能中個再來一瓶。
陸晚氣得摔瓶子:我要這種小幸運有個屁用!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沈棉棉加入話劇組之後,話劇的排練質量飛速上升,有時候一個午休能把劇情走個兩三遍。
不過這樣認真的排練,難免會有人入戲太深。
第一場劇情,張霖洲扮演的關羽從井底切了肉之後扛起來就要走,張飛的媳婦見狀忙問姓名。何靜巧之前聽了陸晚的分析,為了表現出生氣的模樣,嗓門提了不止一個調,大吼一聲,「好漢留步,有本事留下姓名!」
張霖洲直接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氣道,「何靜巧想生吃了我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家房子掀了呢!」
沈棉棉也在一旁搖頭,「俺竟然娶了個這麼兇的媳婦……」
何靜巧掩面假哭,「當時娶我的時候怎麼不嫌我兇?現在好了,日子過膩了就嫌棄我了,人家天天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掙錢補貼家用,你竟然這般說我……」
沈棉棉嘖了一聲,「俺豬肉張差你那點錢?」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演了起來,氣得十班團支書直接摔門離去。
「停、停、停!」陸晚崩潰的喊道,「你們在幹什麼?演倫理劇嘛!好好走劇情啊!」
何靜巧撇嘴,「當時不是你告訴我這一句話要說的兇一點嗎?我還怎麼演?」
陸晚嘆了口氣,「當初是我太天真了,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看見有人在你面前徒手劈碎了一塊大石頭,你還敢跟他兇?他劈你腦門不跟劈西瓜一樣簡單?語氣溫柔一點啊。」
說完,她就下意識朝傅棲言那看了一眼,結果傅棲言似乎聽出來她話裡含沙射影,轉來看她。
陸晚輕咳一聲,連忙把頭轉回去,「繼續繼續。」
何靜巧被陸晚點撥一番,心裡有些明瞭,再說臺詞時,語氣溫柔了不少,卻不想張霖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