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巧尷尬的手腳不知道往那放,還是陸晚站出來解圍,對顧簡舟禮貌一笑,「班長是跟你們開玩笑呢,別介意。我是三班的學委,陸晚。」
顧簡舟卻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眉梢間儘是溫色,從一旁的桌上拿出兩瓶果汁,分別遞到陸晚和何靜巧的手裡,「你們先坐。」
陸晚沒想到十班這麼熱情,還有飲料招待,不由仔細看了看這個叫顧簡舟的。
顧簡舟長得白白淨淨,微笑著時兩邊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一點沒有旁人所說的不好相處的感覺。
「咱們今兒先隨便聊聊,不用搞得那麼客套。」十班的班長是個面板有些黑的男生,名叫鍾淮。
幾人圍成一個圈,更方便討論。
剛坐下,鍾淮就問,「三班在去年的歷史節出的是什麼節目?」
「詩朗誦。」陸晚回答說,「主題是楚霸王烏江自刎。」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名次拿了倒數第三的哪個?」鍾淮一拍手,「我記你們那個節目記的最清楚,當時還有個同學演了一半還吐了……」
說實話不止是鍾淮記得清楚,陸晚也是刻骨銘心。
因為當時那個吐了的同學正在她的旁邊,那女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剛上場就有點不對勁,陸晚看出來了,本想叫她臨時下場,卻沒想到她搖頭拒絕,硬是要撐。
結果正當陸晚對著話筒憤慨激昂,朗誦得起勁時,那女生徹底崩不住,扭過頭來對著她就開始吐。
陸晚反應極快,當即一蹦三尺高,臉上的表情都嚇成高斯模糊。
後來節目暫時叫停,重新清理了舞臺之後才繼續。
可即便是這樣,三班還是拿了倒數第三的名次,陸晚簡直無法想像倒數一二到底是什麼樣的節目。
何靜巧笑了笑,為自己的班級說好話,「其實去年我們班準備的挺好的,就是那個女生臨時出了意外,不然名次不可能這麼低。」
陸晚表示自己是最有發言權的,「是的,意外來臨的時候,我們誰也無法預料。」
顧簡舟無奈的看了鍾淮一眼,說,「他沒有笑話三班的意思,只是我們當時都覺得你們的詩朗誦很好,拿那個名次可惜了。」
陸晚默默道,「不可惜,誰讓那個吐了一舞臺的女生是我們班的呢。」
座中有一個女生笑著說,「沒關係,這次咱們強強聯合,一定能拿第一名。」
陸晚突然想起去年的歷史節拿頭名的好像就是十班和五班出的那個節目,心想這下可算是抱上大腿了。
幾人同時笑出聲,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於是紛紛開始猜測這次老師會拿出什麼樣的故事作為劇本。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坐在靠走廊一邊的各種班委,和另一邊的一群男生。
窗戶都大開著,溫和的風吹進來,捲起深色的窗簾柔軟的飄揚,耳邊儘是書本被吹得嘩嘩作響的聲音。陸晚無意間的一個抬頭,隔了幾排桌子的距離對上了男生的視線。
不同於在計程車旁,這種對視似乎是無意識的撞在一起的,但卻不約而同的停留。
陸晚心中一緊,心想這人該不會認出來了吧?
早知道一天會碰見三次,鬼才會去搶他的計程車啊!
正緊張著,他卻率先把目光移開了,神情平常,好像根本沒想起來計程車那回事。
陸晚樂了,原來她一直在自己嚇自己,人家早把這事給忘了。
她一下子放鬆下來,扎開酸奶猛吸兩口,正聽何靜巧說歷史老師因為這次的事情,愁得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陸晚一個沒忍住狠狠嗆了一口,捂著嘴咳嗽起來,白皙的臉咳得通紅。周邊幾人停下討論關心的看著她,何靜巧拿出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