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注視之下,陸晚就這樣被倪珂黏上,拉著她往沙發出走。
陸晚無法拒絕,只得朝傅棲言投去求救的眼神:我是來寫作業啊!
傅棲言像是接收到了訊號,開口阻止,「媽,我們要去學習的,你別拉著她。」
倪珂嘖了一聲,嫌棄兒子掃興,「臭言言,總是拿學習當藉口。」
喻栩文哭笑不得,「老媽,陸晚她們是來找哥哥補習數學的,作業還在手裡拿著呢。」
倪珂轉眼一看,還真看見陸晚懷裡抱著的書本,不由失望,「好不容易來家裡玩,總抱著作業本幹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啊……」
她嘆一口氣,說起當年,「我上高中那會兒,作業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週一凌晨爬起來補作業都是常有的事……」
陸晚對此表示非常震驚。沈棉棉這種級別的學渣都是週日晚上死磕,不寫完覺不睡覺,沒想到還有一種人直接在週一早上寫,這才是真正的懶癌症晚期?
傅棲言喝了一口剛從冰箱拿出來的牛奶,「所以後來你沒考上理想大學,哭得鄰居來敲門以為家裡有人去世了。」
倪珂氣道,「臭言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你媽的短。」
傅棲言顯然早已熟悉應對,無辜道,「是你自己要當反面教材。」
倪珂哼了一聲,生氣還不到三秒,轉個臉就對陸晚笑開了話,「這事是真的,當年我連續好幾天哭,哭得太厲害,鄰居還以為我爺爺死在家裡了,後來我爺爺知道之後還揍了我一頓。」
陸晚本來不想笑,畢竟不是什麼喜事,但是實在忍不住哈哈哈了起來。
倪珂見她情緒放鬆了,也不拉著她多說,端起了點長輩的樣子,笑著對幾人說,「你們去二樓的書房寫吧,我等會給你們切點水果端過去。」
幾人乖巧的應了之後陸續上樓,傅棲言帶著他們到了書房。
房間的兩面牆是私人定製的大書櫃,層層分明,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白桌子,帶有靠背的椅子排列規整。其他位置還擺著各種小沙發,落地窗那面掛著兩層白紗窗簾,夕陽透過窗子斜照進來,落在軟綿綿的地毯上,走在上面完全沒有聲音。
這書房讓陸晚驚艷到了。
陸勤也不是很愛看書,所以她家沒有書房。陸晚的房間有一個雙面書櫃,她所有愛看的書都放在裡面。
但她也想在這樣的房間看書,半躺在小沙發光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頭上是被風吹動的窗紗,腳邊是一寸一寸爬過的夕陽。
「這裡可真好看。」陸晚由衷的發出感嘆。
傅棲言從她身後走來,站定,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這座房子裡,最好看的地方是我的房間。」
陸晚訝異的轉頭看他,「你的房間有什麼?」
傅棲言眉梢微揚,「有機會的話,會讓你看看的。」
陸晚想說一會兒帶我參觀下不就好了,但是傅棲言沒跟她說話的機會,抬步走到桌邊,拉開了椅子坐下,把手上的書本往桌子上一放,立馬進入狀態開始寫作業。
而後喻栩文也拿了作業進來,路過的時候喊了聲,「晚晚姐,來坐啊,站在門口乾什麼。」
陸晚哦了一聲,跟著一起走了過去,想了想還是坐在了傅棲言的身邊。想著如果遇到不會寫的,還能問問傅棲言,畢竟這個人以前還摘過年級第一的寶冠呢。
沈棉棉沒先寫作業,直接掏出自己的錯題本,讓顧簡舟給她講題。喻栩文缺了好幾天沒去上課,連作業都沒有,為了補上之前缺的課程,只得先從課本上學習。
傅棲言一旦開始寫作業,整個人就變得很安靜,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就平靜下來,除了顧簡舟溫聲給沈棉棉講題的聲音,就是細微的風聲和筆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