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舟道了聲繼續,喊了喻栩文的名字。
喻栩文對剛才箭弩拔張的氣氛有些嚇到,他本以為顧簡舟邀請來的都是朋友,卻沒想到這個姚睿瀾跟沈棉棉不大對付。
他慢慢說道,「我午睡去了,然後三點半下樓,就一直在客廳。」
幾人同時看向他,喻栩文顯然心理素質不大行,有些緊張,說話甚至打起來磕巴,「真、真的。」
陸晚一下子笑了,「也沒人說是假的啊,你結巴什麼?做賊心虛?」
「不是的!」喻栩文急忙辯解,「我不是兇手!」
顧簡舟笑了笑,「別著急,沒說你是兇手。你說你三點半之前都在睡覺,也就是這段時間沒人能夠給你做證明是吧?」
喻栩文點頭,「確實就只有我一個人。」
顧簡舟沒說什麼,記錄在本子上,隨後輪到了陸晚。
陸晚早就想好自己的說辭了,「我三點之前一直在客廳看電視,哪都沒去,然後快三點的時候吧,我手機沒電了,就回樓上給手機充電,途中還遇見了沈棉棉和鍾淮。」
她的時間安排的很好,因為從進鍾淮房間置放道具到出來前後沒超過十分鐘,這段時間正好也可以給模糊化,讓人覺得中間能夠連線上。
在客廳有傅棲言作證,在二樓有沈棉棉作證,她的嫌疑就沒什麼問題了。
誰知道這時候,傅棲言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上樓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陸晚頓時一愣,暗道不好。
她是兩點五十上的樓,如果說出實話,就暴露了她有十分鐘左右的作案時間,但是如果說謊,萬一傅棲言記得時間怎麼辦?被揭穿謊話豈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指成兇手?
陸晚沒來及思考,直接裝傻,「我忘記了,當時沒看時間。」
「這你都能忘?你還特地看了手機的。」沈棉棉提出質疑,「你發現手機沒電的時候難道沒看見時間?」
陸晚說,「當時確實沒怎麼注意。」
沈棉棉撇嘴,「我才不信呢,你這人在玩遊戲的時候都特別謹慎,不會那麼迷糊的,你肯定有鬼。」
受到沈棉棉的一再質疑,陸晚也有些著急,真這樣問下去,她的謊話可能要被拆穿,於是乾脆插諢打科,揚聲道,「我真沒有注意!我要是騙你,我就把這張桌子吃下去!」
顧簡舟立馬打起暫停的手勢,「陸同學不要危險發言。」
陸晚指著沈棉棉道,「她汙衊我!」
沈棉棉無辜,「我沒有啊,不要瞎說哦。」
陸晚見情況不大妙,乾脆放棄解釋,尋思著要不直接將話題引開。
於是她轉頭看向顧簡舟,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們就肯定兇手的作案時間是在三點之前呢?傅棲言五點的時候去敲門,到他發現保險經理死亡的時間裡,除了死者就只有他一個人,或許,保險經理並不是死於窒息。」
傅棲言挑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晚終歸是在潑髒水,還是有點心虛的,但依舊硬著頭皮,「我覺得,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原因都不能確定吧,傅棲言也有很大的嫌疑,所有跟死者獨處過的人都有問題。」
這一盆髒水潑到了好幾個人的身上,沈棉棉拍案而起,「下水道大哥,你說話要有憑據的,我要是有問題我也吃桌子!」
顧簡舟忙勸架,「先別急先別急。」
陸晚巴不得整個集中討論被毀,便故意煽風點火,「你怎麼沒問題,你跟死者吵了半個小時,肯定有很大的矛盾,指不定是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溜進他房間把他殺了。」
沈棉棉大怒,「我看是你吧!你肯定是兇手!」
她對著顧簡舟大喊,「她肯定是兇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