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棲言道,「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兩點五十到三點左右去鍾淮的房間置放的道具,然後故意在鍾淮和沈棉棉結下樓的時候等著,提醒鍾淮說顧簡舟切了水果,鍾淮回房間只會以為是顧簡舟切好給他的,所以毫無防備,吃完了你給的火龍果,是不是?」
陸晚實在沒忍住,給他鼓起了掌,「你說的太對了,我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沒想到這些都被你猜出來了,幸好你不是警長。」
傅棲言抿著笑意。
「可是你也沒證據啊。」陸晚道,「就算你說出來,我還可以狡辯。」
傅棲言道,「誰說我沒有。」
他從黑襯衫的衣兜裡拿出一顆紫水晶袖口,低眼端詳,「這是我在鍾淮的房間撿到的,就是我們一起搜證那天。」
陸晚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個袖口是她右袖子丟失的那顆,陸晚一直以為是不小心甩在什麼地方了,卻沒想到竟然是掉在了鍾淮的房間。
不過這東西也不能算證據,如果當時傅棲言撿到時直接揚給大家看,那這個遊戲在當時就結束了,但他沒有說反而選擇了隱瞞,那陸晚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他誣陷。
因為這袖口可能在任何地方撿到。
陸晚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傅棲言把袖口放到桌上,「你覺得呢?」
陸晚把東西拿回來裝在兜裡,暗暗道,這個遊戲警長怕是贏不了了,陸晚本來覺得她自己就夠棘手的了,卻沒想到傅棲言更棘手。
也幸好,傅棲言不是警長。
吃完了一碗粥,陸晚主動收拾,把兩個人的碗洗了然後看了下時間,兩點四十多。
她現在沒有睏意,也不想再躺床上,伸了個懶腰打算去看會兒電視,卻見傅棲言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一件外套。
「你要出去嗎?」陸晚問道。
傅棲言搖了搖頭,「跟我來。」
陸晚不明所以的跟著走,被他帶到了三樓,然後開啟了天台的門。
他把外套遞給陸晚,「穿著,別吹涼風。」
或許是要下雨,凌晨的風涼絲絲的,陸晚這次來並沒有帶外套,傅棲言應該是猜到了,所以拿了自己的外套給她。
傅棲言的外套穿在陸晚身上大了許多,袖子寬寬長長的,她挽了好幾下才露出兩隻手。
陸晚剛上天台,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三米高的鞦韆,鞦韆繩上用了各色的細紗編成的花做裝飾,風一吹就輕輕的飄動,看上去漂亮極了。
這就是祝莘說的那個鞦韆,陸晚畢竟是女孩子,最喜歡這種東西,於是連忙走過去想坐,卻發現這鞦韆挺高的,搖搖晃晃的沒法著力,她試了幾次都沒坐上。
傅棲言關上了門,然後突然將門上方的燈給關了,天台石欄上連線起來的小燈同時熄滅,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
視線暗下來之後,陸晚一抬頭,就看見漫天的繁星遍佈整個視野,彷彿籠罩在頭頂上一樣觸手可及,像是緩緩流動的銀河,與朦朧的月光成為夜空的點綴。
陸晚一下子呆住,一雙漂亮的眼睛好似倒映了天上的星星點點。
正在看時,傅棲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然後按住鞦韆固定,對她低聲說,「來,坐上來。」
陸晚聽聞便拽住鞦韆繩,踮起腳尖一下子就坐在了鞦韆上,腳尖踢動的時候鞦韆慢悠悠的晃起來。
些許涼風從耳邊劃過,陸晚感覺到傅棲言輕輕的推了下她的背,然後鞦韆起了弧度,將她往天上的繁星推去。
陸晚想起了很多年之前的事,她轉頭問道,「傅棲言,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
傅棲言說道,「這次來你沒能看到日出,確實是個遺憾,所以就想帶你來看看這裡的星空,也不算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