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有些意外的看他。
「所以沈棉棉不會在意能不能看日出,」他轉頭與陸晚對視了一眼,「你也不要自責了。」
他抬了抬下巴,說道,「你剛才吃的退燒藥有助眠成分,喝完這杯熱水之後就去睡會兒,等你睡醒,燒就退了。」
陸晚似乎能從那些話和他藏在眼角眉梢的些許溫和裡看出來,傅棲言在試圖安慰她。
他並沒有溫聲細語的說什麼哄女孩子的話,但是卻一下子讓陸晚的自責情緒緩和了很多。
正如他說的一樣。陸晚跟沈棉棉交情很久了,知道沈棉棉是一個願意對朋友付出很多的人,所以這次就算沒能如願看到日出,沈棉棉也不會在意的,因為她絕不會丟下生病的陸晚一個人在房裡。
陸晚乖巧的點頭,把滿滿一杯的熱水喝盡,然後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高燒讓她的身體並不舒服,就算退燒藥裡有助眠的功效,她仍然沒有睡意。
陸晚拿著手機閒著無事在網上衝浪,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換電影,心裡好似飄著一股躁意,始終不能靜下心來。
最後她覺得頭又開始疼,雙眼也很疲勞,實在沒什麼精力看電視,就把手機靜音,然後戴上耳機閉眼睛,想慢慢從音樂中舒緩情緒,進入睡眠。
半夜十二點,一行人帶著收拾的隨身東西要出發,恰逢正在切歌,陸晚的耳機裡沒聲音,在門外說話的聲音傳到了二樓,她睜開眼睛下床,把窗簾扒拉出一條小縫,從縫裡看樓下的場景。
幾人都穿上了外套,背著小揹包。
沈棉棉也在其中,她和陸晚一樣沒有帶外套,所以身上穿得應該是喻栩文的,肩膀上固定了照明燈,背著雙肩包,似乎對凌晨登山的活動很興奮。
陸晚勾唇笑了笑,心裡全然是自己不能去登山看日出的遺憾。
一行人逐漸離開,臨走前沈棉棉還衝陸晚的房間窗戶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陸晚見人都走了,就又爬回床上,長長的一口氣嘆盡了失落,拿起手機打算在繼續聽歌睡覺,卻突然看見介面上飄著幾條微信訊息。
點開之後頭一條就是沈棉棉的:「晚晚,我們出發了,你這次生病了去不了沒事,下次我再陪你爬山看日出去,一定要多喝熱水好好養病哦,等我明天回來就先看你有沒有退燒,千萬不要再洗澡了知道嗎?你看看你,一天天的讓我操多少心。」
陸晚沒忍住笑出聲,沈棉棉的聲音裡滿是老氣橫秋的叮囑,就好像在叮囑一個淘氣的孩子一樣。
隨後又是喻栩文的語音:「晚晚姐,好好睡一覺,明天起床就好了,我一定會拍很多很多照片和影片給你的。」
陸晚聽完之後心情舒緩了許多,但是想到這麼大的房子就剩下她一個人,還是有些膽怯的,於是便跑去把房間的燈開啟,然後躺回床上聽歌睡覺。
或許是心情有了轉變,這次陸晚聽了沒一會兒,就把耳機扯掉漸漸進入睡眠。
為了儘快退燒,陸晚沒開空調,睡著沒一會兒身上就出了汗。
好像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她忽然聽見了耳邊有「滴」的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傅棲言站在床邊低頭看著額溫槍。
陸晚從嗓子裡擠出慵懶的聲音,「嗯?你們回來了?」
傅棲言看了她一眼,說道,「退燒了,感覺好些沒?」
陸晚逐漸清醒,坐起來摸出手機一看,才是凌晨兩點,疑問道,「你們……看見日出了?」
傅棲言覺得挺有趣,浮現些許笑意,「你家的太陽兩點就升起來了?」
陸晚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沒去啊?」
「我又不是沒看過,」傅棲言把額溫槍放在桌子上,說道,「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