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許玫喘起粗氣,「你簡直就是在做夢!」
「我怎麼做夢了?」陸晚笑著說,「現在你被趕出了學校,根本沒機會再見他,而我呢,下課可以在樓梯偶遇,放學可以在校門口說再見,天天碰見天天說話,而且我們家住得近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起回家呢,是不是啊小言言?」
傅棲言不知道怎麼的,笑了一下,回道,「或許吧。」
陸晚心裡喊了聲耶,傅棲言的配合讓她更得意了,「你羨慕吧,嫉妒吧?氣不氣,氣不氣?」
氣死你這個婆娘才好呢!
許玫這下真是被陸晚狠狠的紮了心,甚至比那些網上咒罵她的那些話都讓她崩潰,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受傷的看了看傅棲言,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陸晚,最終沒忍住,大哭著轉身離開了。
她離開時候,陸晚臉上裝出來的得意立即消失了,看著她的背影冷笑。
法律無法將許玫定為有罪,但她做的那些卻跟拿著刀殺人沒什麼兩樣,陸晚也做不了正義的使者給她制裁,只能將希望寄在「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上,期望以後許玫能夠得到相對的報應。
思想正出神間,傅棲言已經走到了面前。他神色平靜,彷彿剛才被陸晚假意告白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只是問道,「你為什麼在這?」
陸晚回神,笑著回道,「是碰巧了,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為了氣許玫,你別放在心上,也謝謝你的配合。」
傅棲言低眼看她,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說道,「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別人就不一定了。」
陸晚道,「你說許玫?她永遠記著才好呢,最好每次想起來都氣個半死。」
傅棲言輕搖頭,反問她,「你來的時候沒看見嗎?」
陸晚一愣,「看見什麼?」
他側了個身,用下巴指了個方向,「他們啊。」
陸晚順著看去,就見旁邊不遠處的樹邊,竟蹲著站著六七個男生,直勾勾的看著陸晚和傅棲言兩人。
這群旁觀者全程一言不發,連個動靜都沒有,所以陸晚壓根就沒有發現那裡還站著一群人。他們臉上神情各異,有人震驚,有人詫異。
仔細一看都是之前見過的,他們手裡就差捧個西瓜了,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其中還有顧簡舟,他對陸晚眯眼一笑,「陸同學這麼晚了也還在學校啊。」
陸晚:!!!這群人怎麼跟個鬼一樣!
完了,出大事情!
陸晚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一下子發起燒來,整個人尷尬得恨不得刨個坑給自己填進去。她咳了咳,想解釋,「大家不要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方江往前走了兩步,嘆了一口氣,有些傷心的說,「晚晚女神,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刪我了,原來是看上了言哥。」
陸晚認出這是之前刪她微信的那個兔崽子,忍不住道,「你在說什麼屁話,明明是你……」
傅棲言適時的咳了一聲,拍了拍方江的肩膀,「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別讓人覺得你氣量小。」
方江聽言點頭。
陸晚驚覺自己差點被這個人帶跑注意力,忙扯回來對幾人說,「剛才其實是我故意那樣說的,我不是真的喜歡你們言哥,只是……」
這時有人說道,「是我們言哥哪裡太差嗎?」
傅棲言聞言輕輕挑眉,陸晚就忙擺手,「不不不。」
「哦——」眾人一臉瞭然,就差把「我懂了」三個字掛在臉上。
媽的,待不下去了。陸晚直接丟下一句告辭,轉身就走,方江見她話沒說完,連忙跟上去,喊著讓她說完再走。
越解釋越不清楚,陸晚哪還會兒停留,兩條腿邁得飛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