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錄完就指著十七班的班長警告道,「你給我老實點,趕緊讓你們班的學生都散了,再敢違規聚堆,我再給你掛兩筆。」
不由分說的處決讓十七班的人直接傻眼,其班長氣得額頭青筋直暴,卻不敢再跟學生會的幹部叫板。荊南學院裡學生會的權力很重,尤其是在運動會這種大型活動上,基本上全校的紀律都是由學生會掌管,記在本子上的處分會直接與各班班主任的工資掛鉤。
傅棲言見那男生跟蔫了氣一般,女生也被氣得直接轉頭跑了,覺得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轉頭看了眼陸晚。
陸晚踮起腳想跟他說悄悄話,傅棲言便十分有眼色的微微彎腰,歪著頭將耳朵貼下來,聽她道,「這學生會都是這麼斷案的嗎?」
傅棲言輕笑,「不然你想怎麼樣?讓他們也給我們記兩筆?」
陸晚搖頭,「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
兩人轉身走出了傘棚,正說著,那學生會的男生就從後面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陸晚本來前一秒還在疑惑為什麼學生會的人一來就十分明顯的針對十七班,下一秒那男生變了個臉,對傅棲言笑開了花,「言哥,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要教訓誰跟哥們幾個說一聲啊,還讓你自己跑一趟。」
傅棲言笑了笑,「你現在這小官當得越來越有範了。」
那男生嘿嘿一笑,「那可不,剛才我還在那邊吃麵,聽到你在這邊跟人起爭執了,立馬抓著本子跑來了,誰敢在我言哥面前撒野,我弄死他!」
陸晚這才明白,暗嘆傅棲言看上去跟個只會學習的書呆子一樣,每回去找他的時候他都坐在位置上看書刷題,沒想到人脈還挺廣。
跟學生會的聊了兩句之後,傅棲言就和陸晚一起上了石階,沈棉棉卻已經脫了外套正在扭胳膊扭腿的熱身。
陸晚走過去問道,「怎麼又把外套給脫了?」
沈棉棉道,「女子百米賽剛才報幕了,我要下去比賽。」
陸晚連忙道,「走走走,咱們一起下去。」
她撿起之前放在一邊的加油牌,那牌子是陸晚自己在家裡做的,捧起來把她半個身子都能遮住,上面是她自己用紅膠帶貼出的字樣,光是拿著牌子在人群裡一站就十分顯眼。
顧簡舟拿著兩件外套和水杯,陸晚也捧著牌子挎著小黃鴨杯子,傅棲言搖著手裡的鼓掌拍,三人跟在沈棉棉後面從石階上走下去。
一般有傅棲言在的地方從不缺乏目光,再加上顧簡舟和陸晚也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四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是立即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從班級區走到操場上,陸晚一行人直接將沈棉棉送到了百米賽的候場區。
陸晚看了一眼,對沈棉棉喊了幾句加油,就拎著牌子前往終點處,說要在那裡等著沈棉棉,而顧簡舟則是在起點看著。
百米的距離並不長,沈棉棉能看見陸晚捧著大牌子站在終點的地方,眉宇之間有些無力的她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沖陸晚招手。
顧簡舟有些不放心的道,「棉棉同學,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別勉強了。」
沈棉棉擺擺手,「就一百米而已,十來秒就跑完了,怕什麼。」
顧簡舟憂慮道,「但是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
沈棉棉搖頭,「就剛才凍到了,沒事,問題不大。」
廣播又開始報幕,沈棉棉見顧簡舟還想說話,就推了他一下,「要開始了,你別站在這裡,免得被撞到。」
顧簡舟欲言又止,不得已退出了起點區,看著沈棉棉掛上號碼牌,然後站在起點處擺出開跑前的姿勢。
隨後一聲槍響,周圍的歡呼聲瞬間躥高,沈棉棉的目光猛地變得銳利,然後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起點,長發甩出漂亮的弧度,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