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著後槽牙說道,一隻手已經抓不住沈卿晚了,捂住女人嘴的手也放下來控制住女人的雙手。
終於得以開口的沈卿晚聞言冷哼一聲,“你昏了頭吧?我一個人好好的泡溫泉,給自己下藥做什麼?”
聲音不大,卻滿是嘲諷的語氣。
“我這池子中有世間罕見的療傷的草藥,也有至陰之毒的劇毒,相生相剋,你是不是感覺明明傷口在恢復,內力卻在消散?”沈卿晚側頭打量著江無淮蒼白的模樣。
“至於你現下的模樣,可不是我下的什麼合歡散,應當是你體內本就中了毒,和我這池中的草藥相剋產生的藥效。”
雖說男女力量懸殊,但沈卿晚明顯感覺到男人控制住她的手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緊了。
男人身穿一襲玄色衣袍,被刀劍劃得破爛不堪,但這料子卻是極為珍貴的織雲錦。
發紅的眼眶被冷白的面板顯得格外的瀲灩。
夜色加深,月光被飄來的雲朵擋住。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貼著,寂靜的小院裡偶然傳來幾聲並不明顯的醉歡樓的嬉鬧聲。
男人的呼吸打在沈卿晚的脖頸上,凌亂而急促,但是除此之外,她感覺不到他任何的男性此刻的狀態該有的反應。
“原來你不行啊。”沈卿晚嗤笑一聲。
被江無淮控制著,但是池內的藥水不停的滋養著她,安分沒有掙扎的這片刻時間已經為她爭取了些許的功力恢復。
“你!”許是被戳中了難堪的事,江無淮臉上帶著一絲的惱怒。
體內的燥意依舊在,江無淮只覺得體溫變得更高,氣息在體內亂做一團。
一年前他被下藥,受了一場嚴重的傷,九死一生活過來之後他就不行了。
現下被一個女人明晃晃說出來,不免有些難堪。
“放心,壞了姑奶奶我一池金貴的藥水,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的,別說外面追殺你的人不會放過你,眼下輪不到他們動手,我會親自殺了你。”沈卿晚冷哼一聲,咬著牙道。
心疼極了那一池金貴的藥水。
男人的力量一點一點變弱,沈卿晚找準機會後肘猛地衝著他受傷的胸口就是一擊,男人吃痛地悶哼一聲,眼前一黑,沈卿晚已經轉身來到了他的後方,朝著後腦重重的一擊。
“你!”
來不及反應,江無淮暈了過去。
泉水已經髒了,白白浪費了她好不容易蒐羅的草藥。
沈卿晚將男人扔出溫泉,這泉水已經泡不了。
穿好衣服之後,沈卿晚喚來了貼身丫鬟杏兒。
“樓主,這……?他是誰?內院進來了刺客?”
杏兒來到溫泉旁,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池水內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溫泉旁邊還躺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外面還好嗎?有沒有看到類似殺手的人來找茬?可發現什麼異常?”沈卿晚傾身蒐羅著男人身上的物件,佩劍在墜落的時候扔在了一旁,除了尾指上的玉戒,身上竟什麼值錢的物件都沒有。
扳指是透亮的墨綠色,通透溫潤,通身篆刻著流雲狀的符文,看起來價值不菲。
沈卿晚從江無淮手上取下,戴在自己大拇指上。
剛剛好,不大不小。
沈卿晚十分滿意。
透亮的玉戒襯著沈卿晚的手指纖細白皙,絕美誘人。
劫了。
這男人方才說被追殺至此,那些人追殺他的人應當在附近。
“沒有。”杏兒回答。
沈卿晚嗯一聲,雖然外面目前沒有動靜,但也不保證不在周圍。
“你讓人注意下陌生的來客……”
話說到一半,來不及佈置麻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