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曦盤腿坐好:“往年的七夕,不都是由太子妃協助皇后娘娘,在宮中辦乞巧宴麼?
今年,因新太子妃還未入宮,皇后又身子不適,乞巧宴便被交給了母親來承辦。
母親藉口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請了準太子妃協同,又邀了曹妹妹一起。
那陣子,她們常去長公主府,然後……嘿嘿……”
他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少賣關子!”楚安瀾催促:“然後怎麼了?”
葉辰曦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然後,曹妹妹贈了二弟一個玉香囊,我也沾光得了一個!”
楚安瀾嘖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驚天的大八卦呢,結果,僅是如此?
你知道,你這行為像什麼嗎?”
“什麼?”葉辰曦問。
楚安瀾磨牙:“像廚子同你說,今日有大菜,賺足了你的期待。
結果,上菜時,廚子用盆給你端上了一大盆水煮白菜!”
“誰叫你欺負我的?”葉辰曦得意洋洋:“我才不會同你說,我瞧見二弟被曹妹妹偷親了,還害羞得差點摔進魚池餵魚,嘿嘿……”
說著,他一臉討巧地看向葉宛卿:“妹子,曹妹妹還讓我給你帶了禮物。
她說,是她在蜀地的父母託人給她送來的。”
葉宛卿淺笑:“待你回京後,替我謝謝她。”
“我已經替你謝過了。”葉辰曦乖順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寫信回京同父親和母親說,讓我在臨安多留一段時日?”
葉宛卿遲疑:“可是可以,但你的課業……”
“我運了一大車書來。”葉辰曦振振有詞:“我給父親留了封書信,說我即便身在臨安心也在京城。
而且我同他保證過,我來臨安後,每日會與安瀾一塊兒唸書和完成課業,並監督安瀾學習。
父親若不信,回京後,就讓安瀾背一遍四書五經給他聽!”
楚安瀾磨著牙,面無表情地扭頭:“葉辰曦,方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見楚安瀾一副要生氣的模樣,葉辰曦立刻往葉宛卿身後躲:“妹妹,救我!”
這句話,聽著怎的這麼耳熟?
一盞茶前,他是不是剛說過?
楚安瀾氣笑了:“好你個葉辰曦,居然學我!”
說著,就要去掐葉辰曦的癢癢肉。
葉辰曦嚇得叫著到處躲。
見躲不過後,他乾脆手腳並用地反抗,很快,兩人便扭打在一處,互相撓胳肢窩、掐對方的癢癢肉。
兩人笑成一團。
本就不算寬敞的馬車,越發雜亂不堪。
葉宛卿的裙角,更是皺得不成樣子。
她將茶具搬遠些,又挪到角落邊,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縱容:“打歸打,可別破了相、傷著身體。”
等鬧夠了,楚安瀾和葉辰曦才分開。
楚安瀾枕著手臂,躺在葉宛卿裙角邊。
葉辰曦有模有樣,也平躺再葉宛卿腳邊,大口地喘氣:“累死我了……”
楚安瀾扭頭:“我離京後,岳父大人沒再讓你早起晚睡、練劍習武了?”
葉辰曦也跟著扭頭,一臉自豪:“練了,但我偷懶了呀!你和妹子大婚那日,端王的人不是炸燬了好多處麼?
這段時日,父親除了每日早晚要在京中巡視外,還要去督促京衛司調去幫忙修屋舍的人……
父親早出晚歸,根本沒空管我。此時不偷懶,更待何時?”
楚安瀾嘖了一聲:“回頭讓岳父大人知道了,有的你哭的。”
“你光說我,怎麼不說說你自己?”葉辰曦翻身坐起來:“離京之後,你也沒怎麼練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