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鴻這麼說著,只覺得有些頭疼。
“難不成,是忍了這麼多年,瞧見有個相似的,就忍不住了。”
她向來隨性慣了,大長老看了她一眼。
“莫要胡言亂語。”
“掌門自個有些分寸的。”
書鴻輕哼一聲:“當真是有分寸,他是如何離開禁地的?”
“往日裡至少都需要個十天半月的,現在才幾天?滿打滿算兩個手指。”
書鴻這麼說著,比劃了一下手。
“大長老看,他這是如何出來的?定然是用了霜月劍!”
她聲音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三伏這會去給他瞧瞧了,現在還沒回來,說不準情況就嚴重了。”
書鴻頗有些無奈:“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樣。”
她意有所指:“我記得,三伏也被困在化神巔峰很久了吧。”
說到這裡,大長老也搖了搖頭。
“都是個人的造化,不過這一屆的弟子們,天賦還是不錯的。”
書鴻也是眼前一亮:“是了是了,我收的那個上官情,天賦很是不錯。”
“他那一手鞭子,我總覺得眼熟,等等....”
書鴻頓了頓:“他姓上官?該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上官吧?!”
大長老並未開口,書鴻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是她的孩子啊——”
“沒想到一轉眼,咱們當初的那個小丫頭,也做了孃親了。”
書鴻輕笑一聲:“就是心狠,這麼多年了,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不過那孩子,眉眼倒是像極了她。”
書鴻目光都柔和了不少:“當初我還說著,那小丫頭脾氣倔,將來若是有了孩子,可別和她一樣,現在看來,倒是十成十的像。”
“我那徒兒,也是倔的很,昨個剛拜師,晚上就開始問我如何修行,要命,我這打打殺殺的,總不能讓他拎著法器就衝去青森啊!”
她雖是這麼說著,眼中的笑意卻愈發濃了。
“哎呀,完了,我收了那小丫頭的孩子當徒弟,這不憑空比...低了輩分嘛,不過人死道消,就算是低了輩分,總不能從墳裡爬出來笑我。”
書鴻這麼說著,同大長老轉身離去。
原本還熱鬧的竹屋,一瞬間空落落了。
禁地內,三伏看著面前的人,眉頭緊蹙。
“你是當真不愛惜自個!”
他聲音也沉了下去:“撫深,不是我說你,你就算是想要代為收徒,也不該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更不該用霜月!”
面前的人神色淡淡,斗笠放在一旁。
三伏見他不為所動,面色愈發難看,最後重重的錘了下桌子。
“我知道你有自個的成算,可是撫深,霜月劍是你的本命劍,但那異水哪怕是你,也不該如此的不放在心上!”
撫深垂著眼:“我知曉的,只是今日事急從權,才出此下策。”
三伏一時無言:“你說的急事,就是為了替你師尊收個徒弟?”
“新弟子會留在御獸宗內,有我們在,誰敢對她動手。至於你師尊,那老傢伙人都沒了,還想要收個有天賦的徒弟?”
三伏冷笑一聲:“我看他是痴心妄想,你也是,你們師徒幾個,一個比一個不聽勸!”
他雖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從腰間的靈囊中,取出了一白玉瓷瓶。
“喏,將這藥吃下,至少得吃個七日,知道嗎。”
撫深接過玉瓶,垂下眼來。
“多謝。”
三伏無奈搖頭:“我可真是欠你們的,當初就該一起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