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亂仗一樣地洗完澡後,沈惟安帶ea去樓下的香榭麗舍大道逛街,沈惟安自己對奢侈品毫無感覺,可是女兒從來都是一身名牌,這方面沈惟安很捨得花錢。
一個穿著普通且樸素的爸爸帶一個衣品很好渾身名牌的女兒,要不是ea五官尤其眉眼像他,這對父女走出來還真是不怎麼和諧,沈惟安又想到同樣衣品極好的嶽嘉明,想像他單獨牽著ea會是什麼樣,搞不好真比自己更像親爹。
這樣的畫面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要笑。
春款夏款的童裝買了一些,兩人坐在愛麗舍宮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歇息順帶解決午餐,嶽嘉明已經發來訊息說中午他有商務餐,下午繼續開會,讓他們先吃。
吃飯時ea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問道:「爸爸,我早上給媽媽發了資訊說我和你和daddy在一起,很想她,她為什麼一直都不回我?」
沈惟安怔了怔,ea晃著自己手錶的螢幕到沈惟安眼前,沈惟安看到聊天介面上除了這句語音,ea還發了昨晚他們三人在鐵塔前的合影。
他突然眼皮跳了下,但還是安慰ea說:「媽媽最近在國外,有事情正在忙,應該還沒看到訊息,她肯定會回復的,別擔心。」
梅在西班牙,說不定還沒起床,沈惟安覺得,按她的脾氣,以及兩天前才大吵一架的狀態來看,不可能對這個訊息和照片毫無反應。
果然,下午兩點半,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沈惟安等來了梅的電話。
劈頭蓋臉的一句話:「我記得你沒有權利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私自把孩子帶走。」
按照法律的確是這樣,但沈惟安說:「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認為我過來出差把孩子帶出來跟我待兩天犯了多大的錯。」
梅冷笑一聲:「你說了算嗎?法官說了才算,你不是要去找律師找法官嗎,找了嗎?」
沈惟安對著這夾槍帶棒的話,第一直覺就是特麼的又要吵架,但是嶽嘉明剛跟他說過,這個時候不能吵,不僅不能吵,還得身姿放得足夠柔軟,跟梅好好溝通。
於是他硬憋出一句:「對不起,我應該提前跟你溝通下,只是帶ea來巴黎玩幾天。」
那頭梅發出一句驚異的冷笑,但倒是沒繼續追擊嘲諷了。
兩人一時無語,沈惟安在心裡亂糟糟的想著,前岳丈說過梅這次的展覽不順,他要不要嘗試關心安慰下,緩和下兩人劍拔弩張的關係,還未等他開口,梅說:「你在巴黎待到幾號?」
「到後天。」
「行,那你也不用送ea回倫敦了,明天我這邊結束,直接過來把孩子接走。」
「梅,」沈惟安儘量溫和地叫住她,說:「你過來我們談談吧。」
梅都沒問要談什麼,前天晚上吵到最後沈惟安怒吼要爭監護權並且說法庭見,兩人心知肚明,就是這件事。
梅輕笑了聲,」啪嗒「一聲點燃了一支煙,說聊唄,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突然良心發現父愛爆棚了。
剛才的對話沈惟安講的中文,他不希望ea聽懂,掛掉電話後,ea高興地舉著手機跑過來給沈惟安看:「媽媽說明天過來接我,爸爸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沈惟安小心地措辭,但又不想隱瞞他們已經分開的事實,於是說:「ea,其實爸爸和媽媽已經沒有生活在一起,現在媽媽有自己的生活,爸爸也一樣,所以,明天爸爸不會跟你們一起回去,但是爸爸保證,以後ea會常常見到爸爸的,不會再像以前一樣。」
ea勉強點了點頭,但神情已經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興奮勁兒,沈惟安以為她會問說你們為什麼不住在一起了,然而ea說:「其實我知道你們早就分開了,也知道你們不會再和好了。」
曾經,在婚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