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當然知道,已經養了挺長一段時間,陳年現在已經能穩當走路,估計再過不久,都能跑了。
他手頓了下,前後不過幾秒,埋頭兩口把湯喝完:「不帶就不帶唄,老子早就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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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來天,陳年徹底好利索。
不過這段時間兩人也都習慣了一塊兒坐車,週六回的時候陳年竟沒記著去車棚取車。
週日傍晚,照例上了車。
剛考完月考,周烈發洩似的玩了整整一天一夜,慢陳年一步晃晃悠悠的上了車,進去就窩座椅裡開始睡覺。
難得清靜,陳年在邊上背單詞。
背了兩句,腿上被踢了一腳,邊上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帶著點睏倦的啞:「吵死了……」
陳年回贈一腳,照常背,只聲音低了幾分。
邊上又不耐煩的低罵了兩句什麼,徹底消了音。
大概是玩了通宵,周烈睡得特別沉,身體都撐不住。
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往下滑,試圖找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找來找去,五分鐘內,換了無數個姿勢,最後,腦袋一偏,壓在了陳年肩上。
「fall love…」單詞背到一半,肩膀一沉,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
陳年收了音,垂下眼皮,一顆腦袋紮在他脖頸。
一頭黑色的短寸,貼著面板,扎的一片癢。
短寸下,一截脖頸,喉結凸起,邊上隱約幾條青色的血管,上面一顆小痣。
被傍晚將暗未暗的光一描,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陳年沒記著看了多久,只覺得外面光明明暗暗好幾回,在某個路口,車一顛,這才後知後覺的回了神。
他舔了下唇,收回視線,把周烈連人帶腦袋推開。
周烈倒向反方向,腦袋磕在車窗上,悶悶的一聲後,抱著腦門睜眼:「操,發生什麼了……」
陳年沒應聲,車子駛過路口,轉瞬停在校門口。
他單肩背了書包,下車。
周烈揉了揉腦袋,摸著腦門上的包,慢半拍的追下去:「陳年,你他媽對老子幹什麼了!」
陳年充耳不聞,卡著點進了校門。
周烈被學生會的截在門外:「周,周烈同學,你遲,遲到了……」
周烈跟沒聽見似的,像陣風,撐著電閘門一躍而入,追著陳年的背影去:「陳年我操你大爺!」
第 30 章
吵吵鬧鬧的一週,週六中午打了下課鈴,陳年去車棚取車。
放了將近一月,車都有些鏽了,騎出一截才好些。
校門口,陳年碰著了周烈。
騎著摩托,長腿撐地上,正跟邊上的猴子他們講話,商量去哪兒吃。
陳年在他身側停下:「晚上記得回家。」
周烈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掃了一眼陳年:「不了,跟他們說一聲。」
陳年還想說什麼,周烈他們就定好了位置,只聽「轟」的一聲後,連人帶摩托車駛出去。
等陳年回過神,人早就衝出幾百米外,扎進了雜亂的人堆。
陳年抿唇,收了餘下的話,回家。
回到家時梁芝跟陳柏都沒回來。
他寫了一下午作業,到晚上六點多,梁芝跟陳柏才從外面回來。
手裡拎著一堆東西,有蔬菜水果肉,還有蛋糕。
陳年接過梁芝手裡的東西放到廚房裡:「周烈說,他今晚不回來了。」
梁芝早有心理準備,這日子周烈應當不大想過,不過,這會兒聽到陳年這麼一說,面上一怔,還是難免失落。
不過失落了數秒,就回過神來:「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