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並沒有放開她。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身下這張濕漉漉的臉。

小姑娘一雙紅彤彤的眸驚恐的看著他，「可不可以……不要抽我的血……我求求你了……」

男人面色微凝。

而後。

他驀地輕笑了聲，「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抽血的？」

話落。

身下的小姑娘顫的更厲害了，「不要抽我的血……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她說『死』這個字的時候，男人心臟某一處像是被一隻手攥緊。

他忽然俯身，在她的鼻尖上輕吻了一下，「嗯，好。」

顧燕笙愕然看向她。

「我剛才騙你的。」男人低聲笑了笑。

「你……」小姑娘撐大眼睛。

那雙璀璨勾人的眸子瀰漫著一層水霧，茫然微訝的看著他，輕顫卷翹的羽睫，快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陸瑾寒眸色加深，一俯身，在她唇畔上吻了吻，「別用這麼眼神看我，我怕我忍不住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你不會的。」

哽咽又嘶啞的嗓音像是一隻奶貓兒，從他心頭抓過去。

陸瑾寒喉嚨滾了滾，薄唇在那張淡粉色的唇畔上輕啄，「為什麼不會？」

「……你不能對不起江曼雲。」

「對不對的起她，那是我的事。」陸瑾寒微微皺起了眉頭，「而我為你找來傑克遜，你欠了我什麼，那是你的事。」

他說，「一碼歸一碼！」

「你……」小姑娘委屈的瞪著他，「你無恥……」

「有本事接著罵。」他挑著眉。

「你卑鄙，你下流，你簡直是人渣！」

「嗯，罵的不錯。」

陸瑾寒覺得她罵人都這麼好聽。

男人忽然又話鋒一轉，「雖然我不是來抽你的血的，不過，你將江曼雲推進湖裡，你猜我會怎麼懲罰你？」

「……你想怎麼樣？」

陸瑾寒面無表情的說：「讓你去江曼雲的病房給她跪下道歉，然後把你送進監獄，判罪無期。」

顧燕笙愣了。

「我……我沒有，是她自己想拉我一起下水，都是她自己自導自演，我只是甩開了她……」

當時的情況，要麼江曼雲一個人墜湖。要麼她和江曼雲一起墜湖。

她別無選擇。

陸瑾寒眯眼。

嘴上卻說：「可我只看結果。」

顧燕笙的心，涼了大半。

就像是她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新生，卻又重新被打回地獄。

陸瑾寒忽然又開口：「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在她茫然的視線中，男人勾了勾唇：「我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你現在過來主動親我，要是能讓我滿意，這次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你……」

「你要是再敢罵我，這個機會也沒了。」陸瑾寒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

「第二個條件……我暫時還沒想好。你得先欠著。」陸瑾寒嘴角輕勾，「而我只給你三秒鐘時間。」

「被送進監獄還是答應我的條件，全都看你。」

「3——」

「2——」

小姑娘與他兇狠的對視著，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一樣！

良久。

陸瑾寒『嘖』了聲，然後起了身，向門口方向走，「既然如此，那我們所有的交易都取消，我會讓人將她帶去江曼雲的病房，也會讓傑克遜離開……」

「等等！」

「嗯？」陸瑾寒微勾起唇，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