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了燈。
隨後瞞著母親,放輕腳步出門,下樓,約莫在四十分鐘後,到達小賣部。
現在是深夜了。
小賣部裡面還亮著燈。
她和前面一人交接之後,便坐下來開始營業,期間來了幾個客人,深夜過來,買保險套。
之後便沒什麼客人。
她有些困,便趴在桌子上小憩。
搖搖晃晃間,她好像又做了一場夢。
夢裡,她還是盛家的小公主,萬千寵愛,幼年時還總是去席家做客。
席家有兩個哥哥。
但她卻從不叫他為哥哥。
為此,母親訓斥了她很多次。
她喜歡叫他的名字。
席允尊。
一聲又一聲。
但是他並不喜歡她。
據說……是因為她和他從小定親的緣故,他的圈子裡,總是一些人,戲謔的笑話他。
說她是他的小媳婦兒。
說他讀大學時,他的小媳婦兒還在小學。
還說他在大學談過女朋友,但是卻因為『她』這個小媳婦兒的存在,備受困擾。
於是她有意無意的向席伯父提及退親。
他未說話,許是默許。
後來,她跟著母親離開盛家。
又嫁於程紹澤。
夢裡世界,隔花看霧。
這時
小賣部有腳步聲傳來,她睜眼,從容的營業,等到換班的時候,已近凌晨。
她出了門。
夜幕漆黑,好在這條路她走過很多遍,倒也熟練。
身後拐角有影子動了動。
她渾然不知,身後有幾道陰影,正在默默跟隨。
盛挽吟忽地頓住腳步,她眉頭輕皺了下,剛一回眸,便有人捂住她的嘴唇,將她往一個方向拖!
「唔——」
對方是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還有些噁心。
直到她被拖進一個隱蔽的巷子裡,她反手給了那人一個巴掌,「程紹澤,你想幹什麼?」
「喲,長脾氣了?」面前神色猙獰的男人正是程紹澤無疑,他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從前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麼?現在剛攀上席允尊,都敢跟我叫囂、敢打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盛挽吟冷冷看著他,「婚都離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她說完就要走。
程紹澤猛地拉回她,「你不好奇……我這次為什麼會這麼快同意離婚麼?」
「跟我無關。」盛挽吟說,「我會將你是同性戀,並且騙婚的事,告訴給每一個要嫁你的女人,你這樣噁心的人,就該斷子絕孫,臭名遠揚。」
程紹澤狠厲的抓住她後腦勺的頭髮,借著月光,打量著她的臉,「嘖嘖嘖,真漂亮,難怪這麼多年,盛凌雪一直防著你,席允尊為了你,不僅數次警告我,還要對我的阿流趕盡殺絕。」
阿流,就是他的愛人。
盛挽吟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
婚禮的那一晚。
那張喜床上,他跟著他的伴郎趙流滾在一起,雙唇舔舐間,互訴衷腸。
程紹澤的神色驟然變得陰狠,「既然如此,那我乾脆毀了你!」
程紹澤癲狂的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驕傲與自責,「他席允尊是首富長子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要娶我不要的人?還睡我睡過的破鞋!我看他到時候,會有多痛苦,多難過……」
「你……你敢!」
「為什麼不敢?」程紹澤已經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挽吟……你氣我和阿流的事,不就是因為我不愛你麼?我現在疼愛你,你應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