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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我點的。”

何意羨卻說:“聽你爸的。”

孟彧把選單一合:“那聽你的。一個人主內,一個人主外,一直這樣我們倆也沒有什麼事需要爭個是非高低。”

束若悅掛著一副垂簾聽政的微笑,說:“孟叔叔,依我還是加兩個菜吧。不然豈不是像吃農村的流水席了,吃完一撥來一撥,而那場飯局卻是前邊的還沒吃完,後邊的人卻不斷加入?”

孟彧說:“也行,那讓意羨加。”

何意羨說:“還是你自己加吧,你看誰好就加誰,我加的你不滿意我還得落埋怨。”

孟彧說:“反正是給別人加的,愛誰是誰,只要你陪我就行。”

話到這裡,大局已是定了。孟長庚的國字臉方得不能再方了,他知道孟彧與何意羨是患難之交,也想過即便現在沒有什麼事兒,有事也是遲遲早早的,但自覺兒子賊心大賊膽小,而且友誼之於人心,猶如芳香之於花,其美在於淡雅。淡而不濃,其情更長久,其味更令人懷念。現在更不是當年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感覺自己是八九點鐘的太陽,這世界不是咱們的還能是誰的?

豈料今天給他呈現出這種景緻?

孟長庚話題一轉:“白軒逸同志啊,韓其亮那案子移過來歸你管?”

白軒逸:“有這件事。”

孟長庚問:“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孟彧笑了:“兩位控方,咱辯還在這呢,說這些。”

孟長庚說:“孟彧!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啊?一個律師,不是你副眼鏡戴戴,弄身西裝穿穿,弄根領帶扎扎的就能當好的,穿得西裝革履整天筆挺模仿南極的大企鵝。今後你再借著由子請客送禮尋歡作樂,我饒不了你。啊,關心韓其亮,你是不是想以這種方式搏出位?你工作將近十年了,怎麼會出這種風頭?總而言之,法院那邊的事用不著你張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夢圓覺得頭暈目眩,就像風暴襲來時,人的眼睛根本睜不開,就算能睜開,也是黑天昏地都看不清,滿耳朵都是風暴的鬼叫。到了那種時候,你才能明白,人啊,有時候真不如一塊石頭,一節木頭。

服務員新端上來一個酒杯,何意羨要給孟彧倒上,孟彧知道何意羨胃不好,前一陣喝了點生水都受涼,便顧不上回孟長庚的話,先忙著說:“上瓶紅的。”

何意羨好笑道:“你能喝多少?”

孟彧說:“你多少我多少。”

孟長庚直挺挺地板著臉說:“孟彧啊,這種驕氣現在已經在中國很不流行了,你是留學的惡習學會了美國人那一套,行不行也要顯得自己很行。而且怎麼非要喝紅酒啦?”

孟彧把頭一偏向著白軒逸:“說的對,那可不,我也就煩那種掛塊尿布當聯合國旗,自以為是個洋人了。”

何意羨立刻說:“酒就別折騰了,趕緊加菜。”

孟彧:“那來盤青菜,咱爸愛吃嫩草。”

孟長庚呆若木雞的嘴角隨著王瑛璐的噴水聲抽搐了一下。王瑛璐倒不是領悟了什麼爬灰的深層含義,說甚龍爭與虎鬥,他剛剛一直埋頭在吃,小臉煙熏火燎的,花椒卡嗓子裡嗆到了而已。劉夢圓眼皮好像拉繩壞了的窗簾,耷拉著掀不起來。

中國人最高的境界是一句話就講完了,切記,勝者要表現得無所得,敗者要表現得無所失,這便是最佳的風景。所以孟長庚只能倒驢不倒架、瘦驢拉硬屎、為了面子活受罪。

束若悅卻溫雅道:“大駕光臨又是加菜又是換酒,動靜可不小,況且人又周到又溫柔體貼。我看啊,竟比上次何律師請過來的三陪小姐還好,不過今天只有兩陪,陪喝酒,陪唱歌,孟律師,別的可不陪吧?”

這話一說,大家都有些驚色。一個大官家的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