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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這個時間點,白軒逸已經坐在束若悅的面前了。

不是知音莫與談

拘留所門口,蘇殊與張嘉鳴拉拉扯扯。

公安機關的同志連夜通知他們來一趟,只因都知道束若悅的背景,也明白她背後藏著的勢力,這是個大雷活兒,得趕緊往檢察院遞,別炸在自己手裡。

張嘉鳴說:“這案子是‘戴著帽’下來的,多大的事兒,想必你也能預感到。現在何律師這麼一鬧,韓其亮都要被取保了,後面肯定許多證人也不好配合,補充證據、重新達到起訴標準的難度很大!哎,小蘇啊,我說,小蘇同志,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其實我鼓勵你就不能讓嫌疑人逍遙法外,讓案件擱淺,明白嗎?”

蘇殊說:“張處長,別以為我剛上班聽不懂你們這套黑話,你這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你就是不願意接這塊燙手山芋。”

張嘉鳴想說,那是我一個人膽小懶政嗎?首先,我不配,人家何律師車接車送,美女環繞,甲方笑臉捧著,平臺好話哄著,而我就是一個混子員額,混個幾兩碎銀養家餬口,就算再想當官,也得先顧家。其次,你放眼五洲四洋,都湊不到一隻手的人想和何意羨打對臺啊?!想到此人鐵嘴鋼牙橡皮腮幫子,昨日刑庭之上,生旦淨末丑,神仙老虎狗,控審兩方玉帝龍王降不住,旁聽席領導淪為一片受教育方陣。單兵作戰整出平安格勒戰役的氣勢,給他一個師,他他媽敢打太原!

兩個輔警正在擦桌子墩地,看到他們很驚訝:“張檢,一大早就這麼忙哪,咱都還沒開門哪。”

張嘉鳴苦笑:“可不,整天圍著領導轉,不比你們清閒,也得白加黑、五加二。”

“嘿,瞧您說的,我們哪兒能跟您比啊,您負責的都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兒,我們這幫小警察,頂多就是給老百姓看家護院。”

“別別別,可別這麼說,只有革命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啊,就是一干活的差役!”

“大事兒,肯定是大事兒吧?”輔警神秘地問,“大案子啊,不是大案子,您能親自來一趟?”

“不是不是,就是正常的經濟案件。”張嘉鳴不想多說。

“那就是上頭做過批示,急難險重?”輔警好奇心挺強。

“哎,你就少問,沒法兒說。”

“曉得了!曉得了!涉密案件!絕對是涉密案件!那這事大了!”

張嘉鳴忙走開,問道:“小蘇啊,不對啊,白檢呢?”

蘇殊說:“師父好像去醫院了,一直聯絡不上呢。”

“真去醫院假去醫院?”張嘉鳴忽的有點草木皆兵。

只因早上眼睛一睜,一件“鉅變”發生——上頭對孟長庚有些調整,不動他的檢察長位置,但是似乎,公訴這一塊要“交出去”。聽說孟長庚在家摔了兩個大茶杯,碎片蹦起了一人高。我好歹是檢察院的一班之長,我必須討要個說法!但是掛了組織部一通電話後,孟長庚陷入了精神性斑禿。

個別知情人士忍不住說,申城現在可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申城啊,你看看孟檢察長,咱們千挑萬選的好乾部,現在卻成個什麼了?今天暗殺這個,明天除去那個,有點白色恐怖的味道啊,這些個“毒瘤”不除能行嗎?唉,總之關於孟檢察長下一步的安撫、善後工作要緊張有序地進行,千萬不能由此引發黨內群體性激化矛盾的事件。

也有人懷疑,是白軒逸暗中整的蠱。說白軒逸才回來幾天,這才來幾天啊?這個高調唱得不錯啊。

蘇殊走進會見室的大鐵門時,還在小聲嘀咕默揹著什麼似得:今天的初審是雙方的第一次較量,在這個階段嫌疑人情緒不穩,最容易施展審訊技巧。一旦過了這個階段,或者嫌疑人回過味來了,就會事倍功半,陷入拉鋸戰。所以講究趁對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