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撤換掉你。
而且就在幾日前,白軒逸回申市的機場高速公路上,他的公車發生追尾車禍,隨行官員當場撞死。肇事人員和車輛迅速逃離,線索斷得乾乾淨淨。調查組分析,這是一起性質極端惡劣的謀殺案。盤踞在申城多年的這股黑勢力不惜代價,頂風作案。公安火速出動警力,逮捕可能涉黑人員。然而,當連麟帶人來到一間地下賭場時,已人去樓空,房樑上吊著一具屍體,一個臥底十年的特情人員已被吊死,腦門上寫著幾個字:白軒逸這就是你的下場。
何意羨說:“我哪能不知道你意思!噯,我越來越發現認罪認罰是個好東西。有了這個東西,你公訴人和她被告人是共贏,一家子,我是你們一家子共贏溝通的潤滑劑。我得給你在後頭推推屁股!”
白軒逸說:“你閱過捲了嗎?如果閱過,你熟悉案情,站在專業的角度判斷嫌疑人有沒有罪,應該判多久?”
“搞半天,你的戲路在這啊?沒兩個籃子拽著你,你還要上天?”何意羨滿臉驚訝。
“現在被告的有罪供述不穩定,案件裡面存在嚴重的問題,這些問題要不要提前給控方溝通,或者說透露給我們,這是你個人的決定。”
何意羨說:“我聽懂了,你是說我心術不正還能力不足。”
封閉空間雙方聲音會有點反覆來回,這就更激起人的情緒。但白軒逸一直沉靜得很:“沒有。”
襯托得何意羨聲音更大了:“那就是我沒有紀律還不聽命令?”
與其在車上吵架,小小矛盾不斷升級,不如沉默安全到達。常常一旦你沒有回應,對方就會覺得無趣,自然而然消停。下起了小雨,車窗的雨刷器貌似在緩和著其間的氣氛。
白軒逸觀棋不語真君子了好一會後,感到何意羨還在扭頭鬼氣森森地瞪著他,便說:“先去吃飯吧。”
面對曾經朝夕相處的人,在直面這樣另一方全然遺忘了自己的暴力摧殘的時候,受到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
哪怕單論他們的嶄新交往,何意羨也不好去提昨天夜裡,荒郊野外體驗飛揚的極致的大歡喜時,他被白軒逸脫到渾身上下只剩一條項鍊,隨著身後的猛烈撞擊不斷與乳環碰撞伶仃作響。
因為即便是單純的性愛關係,下了床了各走各的,此時似乎也不該說得太多,因為你非要把責任釐清,是非講明,交往就驟然失去了很多情趣。畢竟男人是真的可以性愛分離。深刻懷疑約炮這個詞是男性發明出來的,本來大多數人看到濫交這個詞還是不敢向前的,但是換了包裝說約炮,感覺潮流多了,有些人就打著性解放的幌子往上湊了。
“還吃飯呢?白軒逸高階檢察官,求你結賬的錢來給我省了風光大葬吧,幸福感謝共產黨。”見白軒逸像雨水澆在沙灘上,沒有什麼反應,何意羨拽著車門的把手作勢要下去,“不說話?你好酷!”
不料先下車的卻是白軒逸:“還要堵一會,我去買飲料。你上次要喝的那家?”
“我怎麼知道,這個事情你去研究,研究透徹了給我彙報一下就行了!”何意羨的表情慢慢打滿疑問號,“你什麼時候連這個都會了?”
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白軒逸從車窗外取雨傘,何意羨火速拱到駕駛座,把傘寶貝似得藏在背後:“白軒逸,你個小腦比大腦發達的,洋蔥鑽進蒜堆裡冒充大瓣蒜,什麼時候約會的什麼小花招都融會貫通了,你站這把話講講清楚?”
於是乎,過路的人便見路邊一輛純黑的車冒著一顆腦袋,那是哪裡來的男明星,果然能夠經得起鏡頭的考驗都非常不一般,現實裡頭就那麼小一點。但是此人的具體舉動令人大跌眼鏡:何意羨偏不給他傘,“扭打”過程中,坐壞了自己剛剛偷偷用蘋果皮捲成的兩枝玫瑰花。
白軒逸就沒用上兩隻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