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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1

子,臘月重陽撈糟子。正月過節麻餅子,二月天寒穿襖子,三月數九烘籠子,四月過年耍獅子。五月去躲帳主子。六月驚蟄抱蠶子,七月清明墳飄子。八月立夏插秧子,九月端陽吃粽子。十月天熱買扇子,冬月立秋燒袱子。

我唱著歌,但是我們養的鴨子順著河開始逃走,阿姨跳下來忙著抓鴨。媽媽會把那些別人送的好衣服疊在泡沫箱子裡,就那麼飄著,雨太大的時候就係在樹幹上。沖走了也沒關係,我去把木桶抓住,爸爸媽媽再把我提上來。在水裡摸索幾十分鐘,或者摸索一個鐘頭就能找到。

可是,爸爸和媽媽結婚時的彩禮——電子琴就那麼泡在水裡,成了個擺設,再也聽不了了。八十多歲的奶奶也會勒上褲子,拎一個塑膠桶,我和阿姨一起把房間裡的水舀到外面去。雨根本停不下來,爸爸還說可以在家門口支一張網,說不定能網到大魚呢!但是,誰不想要一個不漏水的房子呢?」

何意羨在田字簿的正反面用指腹摸了一會,有點像神經質地檢閱是否暗藏什麼機關。

一無所獲。可是手電筒四面一掃,角落裡真有一張電子琴。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但是何意羨搬了一塊石頭當琴凳,十指按壓上去,音質壞損得厲害。

何意羨在靜夜裡彈起的那段旋律,卻依舊像有節奏的清澈步子,馬上就能引起山谷的回聲,珠流璧轉。

從橫亙村落的小溪石橋上走過來,地上鋪得幾乎全是腐朽了的木板,走在上面嘎吱作響,離得老遠就可以聽到聲音,更添了一絲未知的氣息。

曲終,音樂可能停息,但餘韻卻始終存在。

這家裡唯一的一面鏡子早就碎了,何意羨將最大的一片三角碎片撿起來。端詳了片刻,深深懷疑他是否真的白來了一趟。

黑夜像張開的夢網,一團撥不開的迷霧將他緊緊包裹其中。對著這面黑沉沉的殘鏡,他照著自己的眼睛,定神看了一會。

倏忽之間,鏡中閃出第二張人臉。

起初時那樣言詞

白軒逸進門的時候,滿牆的監控顯示屏畫面都亮著。

這裡是鎮上的一棟二層的民房,當作臨時指揮所。麻雀雖小,卻實行國家特級保密,外面已經全部戒嚴,非本系統人員一律不準進入。門口設立多重崗哨,所有出入人員由指揮部指定並授權,只認臉,不認警銜和級別。

幾名接到命令率先趕來的技術幹警還在除錯裝置,專案組的組長許福龍、骨幹蔣愛華早就已經在一排的長桌後面等了多時。

所有人統一,皆著便衣。他們是從中央紀委和最高人民檢察院選調形成的聯合辦案組,彼此之間的默契超過十年了。所以見到副組長白軒逸,大家專注手頭的工作,沒有多餘的寒暄,只是如同風吹草動那樣,向他整齊地點了點頭。

這會前方的現場訊號還沒過來,主螢幕上切換出一幅廣東省的地圖,地圖不斷推近、放大,最後彭城村的位置被紅筆圈了出來。

蔣愛華言歸正傳地說道:“幾周前,公安部禁毒局通報,說倫敦警察廳蘇格蘭場懷疑他們查獲的一批海洛因來自廣東省,成分鑑定和廣東省境內流出的海洛因完全吻合。公安部禁毒局希望我們調查這批海洛因的來源。經過分析和調查,我們懷疑這些海洛因來自廣東省的大嶺鎮地區。本次行動共分三個階段:情報偵察、定位布控和最後的收網行動。在白隊到達之前,經過這幾周的暗中駐地調查,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一些初步線索……”

“行了,別當賣嘴的和尚。愛華同志,你是彙報還是講課?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長話短說。”組長許福龍打斷他。

許福龍彌陀相,人胖但是方臉架得住肉,顯得很威嚴,那個發紅的大肉椒似的鼻子格外醒目,像日本相撲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