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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死不帶去,所以人生本來是極其沒有意義的。”

面對他人間不值得的論調,白軒逸說:“虛無主義的論調不管是誰都能用,但那隻能說明你的思想沒有根基,你甚至不能給出‘意義’的定義。”

“我是法官當久了,把什麼都看透了。你想,當一個審判長,即便說一不二的黑衣法官,還不得一會兒站在原告的立場考慮問題,一會兒站在被告的立場考慮問題?說到底,變化的世界和不變的那點東西。尋求意義就算啦!別人能混咱也能混,別人能過咱也能過,別人能活得瀟灑咱也能想法活得瀟灑就行了。責任該咋分,案子該咋判,上面說了算,為這些事生氣勞神不值,非要自己給自己來兩鞭子?非要給自己拉磨去找意義,不是緣木求魚嗎?什麼事情都有它的道理。你抱了一個希望,你為此盡力了,也就夠了。”

“那結果?”

“結果就不是哪一個人或哪一種力量能夠左右得了的,都不是你想就可以。有些事情的確是要講結果,比如說他們商人做生意,我們法官審案子,沒有結果怎麼行?可是,有些事情卻可以忽略結果而偏重於過程,比如說談戀愛。你想一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如果你談的物件那麼多,每個人都找你要個結果,你受得了?你給得了?還不把你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了?”

白軒逸當時也只是無心而言:“或許有時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叫無言的結局。”

哲人劉深以為然,繼續舉目望天。隨風逝去的已是往事,再追溯亦無裨益。未來尚未降臨,縱然暢想亦徒勞。唯有眼下,方堪珍視。

白軒逸打斷了他,點點存單:“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劉明基,作為一個法院院長,我希望你站在法律的尺度上選擇自己的立場,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沒有人會無限期地給你機會,我們希望你能珍惜。”

失聲的鴕鳥撅起他的醜陋屁股,劉明基眼眶中同時閃爍著憂鬱與激情:“我打算實事求是地向你反映一點兒情況,你自己斟酌。”

手中電曳倚天劍

審訊員們莊嚴地做好了記錄的準備,雙雙眼睛凝視著劉明基的禿頭,稀眉,小眼。

十分鐘後。

窮盡劉明基的目力,白軒逸的眼底也讀不出什麼情緒。白軒逸只是很務實地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

劉明基並沒有放下對立的情緒,他依然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太極推手左右逢源。然而戰略進攻能力的重要性,要遠遠高於戰略防守能力。只靠臺兒莊大捷是無法把日本趕出中國的,百團大戰才可以。所以這兩天劉家人到處去鬧。哎,現在辦事就得靠輿論,靠壓力。時機成熟了,劉明基就把一些無關緊要的涉案細節,輕描淡寫地拋了一段。

案子這麼難辦,要感謝束仇。束仇除了能坐實自己當年案子三百萬的賄金外,提供不出其他有力證據,只是聽說過劉明基的諢號,道上都叫他劉三億。大才子林啟明解釋過,什麼三億,明明三義,道義信義還有為人民服務的誠意。本來拘捕行動應該慎之又慎,恰逢劉明基要出國考察,怕他跑了,直接逮了。

迫於壓力,檢察院副檢察長兼任反貪局長到達現場,與留守此處多時的張嘉鳴一同守在審訊室外。他們見到劉明基目光直視,一一回答,語氣平緩。顯示他心態穩定,心理防守嚴密,銅牆鐵壁,沒有絲毫膽怯與慌張。大家一同意識到,對這種適應環境應變能力很強的法律專家,這一次審訊必須成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再反覆折騰下去,恐怕就很難再問出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但是,劉明基這種人也有一個優點:一旦形勢有了變化,城頭真的要變換大王旗了,他會不擇手段,當機立斷。

白軒逸撰寫內參,遞向中央決策層,可連續遞了幾份,雖然有批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