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老舊，閉合也不好。北百川從紗窗上抽出兩根細鋼絲套成圈，將窗框掰開個小縫。伸進鋼絲套，套住了鎖頭手把，輕輕往下扯。

北百川成功潛入了警署。輕手輕腳走到胖子的房門前，緩緩壓下手柄。

月光從視窗灑進來，映在靠窗的辦公桌上，森白一片。北百川走到辦公桌旁，拉開了警察習慣存放證據的抽屜。剛拉開，北百川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沒上鎖！！為什麼沒上鎖？！

森白的月光中一個陰影籠罩下來。

砰！！

突如其來的槍響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第11章 白兄黑弟·三·赤鷲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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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百川踩著手槍，掐住對方的脖子，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臉。

「崽種，不為你爹報仇了？」

巴巴里蹬著腿掙紮起來，「人死不能復生，但殺了你我就有十萬！」說著又是拔出匕首，揮向北百川門面。

北百川偏頭躲過，小臂打上巴巴里的手腕，匕首也脫了手，劃進桌底。

「你爹不值十萬。你一文不值。」

北百川揪著巴巴里的衣領，撞向牆邊的玻璃櫃。一聲哀嚎，玻璃四濺。又扯回來，從視窗扔了出去，噗的一聲響。

走廊上響起了層層疊疊的腳步。北百川奪窗而出，踩著窗臺三兩下跳下了樓。甫一落地，院子裡瞬間燈火通明，視窗上伸出黑黝黝的槍口。

北百川望著那些槍口，磨起牙來。想必赤鷲那邊也是遭到了埋伏！

他滾到陰影裡，貼著牆根往外跑。子彈射到地面，四處亂彈。流彈劃過他的臉，一片溫熱。

剛跑出院門，入目一片白茫茫。三臺摩托停在大門口。車上的人手拿長刃砍刀，晃著寒光。

為首是個光頭，腦袋也晃著光，像個高調的活靶子。

活靶子看到北百川，側首一呸。

「運氣真差！我還以為會是那個oga，可以爽···」

話音未落，一個黑塊子飛來，徑直砸到光頭門面。光頭被砸下摩托，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變成了個死靶子。

北百川出手極快，甚至沒人看清他從哪兒撿的磚頭。其餘兩人看光頭一秒宕機，均是目露兇光，踩動引擎，沖了過來！

北百川不但不逃，反而迎著刀光而去。兩把長刀衝著他的脖頸橫來，北百川一個搖閃下潛，刀片貼著他的鼻尖掠過。

隨後雙手拽起昏迷的光頭，甩向其中一人的後心。摩托失了平衡，連人帶車栽進牆根。

北百川撿起板磚，等著另一輛摩托繞回來。結果那倖存的小卡啦頭都沒回，直接逃之夭夭。

他只得作罷，推起光頭的摩托跨上。一腳踩動了引擎，揚長而去。

——

北百川撥了幾次赤鷲的手機，沒人接。心裡忽然不安起來。

赤鷲格鬥技巧純熟，出手速度也快。但他作為oga，肉體的先天缺陷無法彌補。脆弱。任何創傷對於他都可能是致命傷。如果第一擊被偷襲成功，那赤鷲將毫無還手之力。

北百川越想越擔心，赤鷲怎麼教訓別人的他都忘了，他現在只記得人家是個oga。

他將車速提到最高，在導航上抄著近路。不知道撞飛了多少個垃圾桶，丁零噹啷的聲響又打破了多少社畜的夢鄉。

等北百川趕到殯儀館，天已經發灰。他跳下摩托，幾步就衝進了門房。

「見沒見到穿蛇皮褲的警官？」

門房大爺擺擺手，「什麼蛇皮警官？沒看到。」

北百川沒耐心跟他周旋，掏出槍抵上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