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樹乖巧回道。
「等我上大學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回來看你。」於石想了想,重新給了承諾,「我一高考完就回來看你,教你怎麼填志願,你等我。這一年半可能會辛苦一些,你裝一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也能過得好一點,尤其在你現在的父母面前。」
「嗯。」
「還有,這個給你。」於石解下自己的手錶放在林樹手裡,「我也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這個手錶給你,要是你父母不給你吃飯,或者你遇到什麼困難,你就找收二手錶的地方賣了,換點錢。」
「我不要。」林樹不想拿。
「我不是給現在的你的,是給能一年半後和我再見面的你。我希望你一個人在這兒也能過得很好。」即便這只是於石的希望,他明白自己在這兒鬧出來這麼多事,林樹的處境怎麼會好。
終於,於石還是沒忍住,虛虛地抱了一下林樹,在他額頭上剋制地印上一吻。
無需言語,這一吻林樹已經明白了林樹的心意,他的眼睛都有了些光澤,「我等你回來。」】
這一幕拍完,黎泉的和岑嵐的對手戲就結束了,剩下的一些鏡頭是他們各自的戲份。
兩個人冷戰的結果就是在片場上都能感受到他們的低氣壓,拍戲的時候還好,等到陳留青一喊「咔」,上一幕還在不捨告別的人下一秒就跟仇人一樣,兩個人不說話,也不對視,恨不得都離彼此遠遠的。陳留青私下想調和一下,結果兩個人都像是葫蘆鋸嘴,誰都不開口。
過去就算是拍的是黎泉一個人的戲份,岑嵐也是會在片場看著的,可這次拍完兩人的戲份,岑嵐收拾完東西,只和陳留青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黎泉看了一眼岑嵐的背影,也沒多說什麼,稍作休息後就又投入了片場。
黎泉剩下的單獨戲份不多,拍了兩天就全部拍完,還有一幕需要在寺廟拍攝,陳留青選了幾個蜀市周邊的寺廟都不滿意,就準備先把岑嵐的戲份提上日程。
同樣的,岑嵐在片場拍攝,黎泉也沒來,就這樣過了幾天,岑嵐接到了虞亦廷的電話。
「退婚的事你別想了,父親不同意。」虞亦廷道:「我已經盡力幫你斡旋了,不然他早就來片場逮你了,還有,你和那個黎泉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岑嵐問。
「他最近在查黎泉,具體查什麼我不知道,沒有經我的手。你讓他小心一點。」虞亦廷好心提醒道。
「要查的東西當年不早查清楚了。」岑嵐也很奇怪,他和黎泉頂多就是一些不清不楚的感情糾葛,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虞書鋒的產業,他有什麼值得深究的呢?
但是岑嵐不想讓黎泉冒險,況且,他也想明白了,自己這七年的逃避並沒能帶來什麼,虞書鋒依舊做他的老總,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死,只有他活得窩窩囊囊又渾渾噩噩。
「我們上次說的合作,你還沒有動靜嗎?」岑嵐問。
虞亦廷驚訝於他的主動出擊,笑道:「我需要一個契機,或者外界給點壓力,不然貿然動手,他直接奔著我來了,我還不想那麼快的暴露。」
岑嵐聽清楚了,說白了,虞亦廷需要一個能在他面前擋刀子的。
「得罪人的事我來做吧。」岑嵐輕聲道。
「他還沒老呢。」虞亦廷善意地提醒岑嵐等等。
「再等需要等多久呢?你什麼時候動手,一年、兩年?」岑嵐問。
虞亦廷一時沒辦法回他,他只能說,「我們既然在一條船上,自然都想要一擊而中。」
「岑家現在怎麼樣了?我那個外公身體還好嗎?」岑嵐突然問。
「岑政華年紀大了,目前公司他幾個親戚在管,但是他又不肯放權,一應決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