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陳留青喊了停,高興道:「沒浪費這場太陽雨,你們兩個角度找的真好,我都沒想到能把彩虹也拍進去。」
岑嵐的眼中還帶著些水汽,他微微喘著,耳垂上一抹紅色已經慢慢地暈開到他的脖頸處。
這場戲劇本上沒有多做束縛,陳留青也是想著他們兩個現場發揮,尤其是陳留青知道他們曾經的關係,更加相信他們之間能碰撞出一些特別的火花來。
只是陳留青不知道,這場親密戲的時間選得不好,正在他們兩個疏離生分的時候,今天已經拍了好幾條,不是岑嵐接不住黎泉的戲,就是黎泉戲太過了。
重拍得多了,岑嵐更加緊張,私下裡和黎泉定過這場戲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劇本,小到眼神,大到動作,都是定死了的。
只是黎泉忽地在休息時間裡發了一場瘋,全都亂了套,什麼吻耳垂,什麼手下的動作全是黎泉帶著他走的。
岑嵐的耳垂是他的敏感點,一碰就軟,黎泉是存了心讓他糊裡糊塗的,最後半推半就地幾乎在鏡頭前複製了他們在大家休息時做的事情。
黎泉出戲快,與岑嵐分開之後很快就找回狀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準備起身。
岑嵐還恍惚著,余光中只瞧見黎泉要走,也不顧手上輕重,拽了黎泉一把。
黎泉沒防備,徑直往下一栽,周圍的工作人員眼見著伸出手都沒來得及拉上一把,岑嵐嚇得緩過神來,忙伸手接了一把,手腕撞在黎泉的胸膛上,堪堪擋了一點重力。
黎泉比岑嵐要重,整個人倒在岑嵐身上分量不小,岑嵐痛呼一聲,周圍的人烏拉拉圍了上來,在和副導說話的陳留青也趕了過來。
眾人已經七手八腳地把黎泉從岑嵐身上拉了起來,黎泉剛站穩,忙問:「傷到沒有?」
「沒。」岑嵐被一群人圍著,暗自攥住了手腕,沒聲張。
劇組的裡事像是落在春風裡的花,不留神就飄遠,岑嵐和黎泉的關係在網上勢如水火,他不想旁生枝節,鬧出個兩個人在劇組不和,其中一人受傷的新聞來。
圍著的人慢慢散去,收拾機子和道具回去。
回去的路上陳留青一直護在岑嵐的身邊,和他說話,黎泉跟在後面。
岑嵐隱隱覺得手腕醒了一下,扭動時微微發疼,但還能正常動作,應該沒有傷到筋骨。
下了山坐車回上場,不過十幾分鐘,岑嵐已經開始暈乎,下車的時候只覺得有人拉了他一把,牽扯到傷了的手腕,他剛想出聲說些什麼,一看是黎泉,又閉了嘴。
黎泉的臉色陰沉,也不顧車上的人還在下道具,當著大家的面徑直將岑嵐拉進房中。
岑嵐被他扯得手腕生疼,卻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人發現。
做賊心虛了一路,回到房間,黎泉開口:「哪個手?」
岑嵐可憐巴巴地將被黎泉攥出紅痕的手伸出去,嘴上卻沒有訴苦,「我覺得還好,沒傷到骨頭,只是醒了……啊!」
他痛苦地叫了一聲,趁著他說話的時候,黎泉已經乾淨利落地動手給他把醒了的地方扳了回去。
一聲清脆的骨頭響聲後,岑嵐覺得自己的手腕鬆快許多,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一點真摯的笑來,」謝謝黎老師。」
他叫得順口,黎泉卻沒給他好臉色瞧。
「剛才怎麼不說?」
岑嵐輕笑一聲,握著自己的手腕微微扭動著,「我一直沒關注圈子裡的事,回來之後才發現我們兩個在網上已經成了仇人,你是想要一個弄斷我手的熱搜掛著嗎?」
「那剛才怎麼不說?」黎泉目光頓在岑嵐手腕上的紅痕處,幾乎問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岑嵐卻懂了。
「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我再發出聲音被人聽見,你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