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翊不明白她為什麼情緒波動這麼大,放下甜點正準備從後抱住她時,許嚴打來了電話。
「什麼事?」
「老闆,海鷹一號程式碼被篡改,研發部正在修補漏洞。」
「韓勝呢?」
「目前聯絡不上,但有監控拍到他最後出現是在璀尚寫字樓。」
喬時翊被要事纏身,偏頭瞧見姑娘已經閉眼睡著了,他才放輕動作走進書房處理原始碼的事。
身後壓下的重量消失,丁夏宜偷偷鬆了口氣,聽見書房裡清脆的鍵盤聲和不時響起的喬時翊說話聲,丁夏宜不斷心裡安慰自己誰沒個過去,不要在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被迫睡著。
第二天丁夏宜在工位修稿,被孟安凝帶到攝影棚幫忙上新設計的拍攝。
自從喬時翊出現在璀尚後,璀尚上下對他的到來飽滿爭議和猜忌。
有的說他是來下最後期限通知的,有人說他來是給璀尚機會的,到最後傳進丁夏宜耳朵的是喬時翊已經結婚的八卦。
「別痴心妄想了,璀尚的投資人喬時翊,他已經結婚了。」
「啊?!」
「真的。」
「不會吧,又一個英年早婚的。」
「又?」
「那可不,隔壁江遇不也是英年早婚,聽說江總太太還是喬老闆的妹妹,下輩子我也要投這個胎。」
「不是,她們的性質不一樣,江總領證後舉行婚禮了,當時婚禮轟動全寧城,光重播都播了好幾天呢,喬老闆的性質哪能一樣,他連婚禮都沒辦。」
攝影師開始拍攝,不少搭棚佈景的人閒下來都加入了閒聊。
「沒辦婚禮?這麼大的家業不差這點錢吧。」
「哪能是差錢,我看是差人。」
「這題我會!我有朋友在時銳上班,小道訊息聽說喬老闆想坐穩時銳掌權人的位置就必須是已婚,你們說他會不會是隨便找了個女的領證?為的就是坐上掌權人的位置?」
「隨便?拜託你去打聽打聽喬時翊是什麼樣的人,他能隨便找個人頂替?」
「我還聽說喬老闆年輕的時候心裡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或許是當現在的喬太太是替身所以才遲遲不舉行婚禮的吧?」
「這個說法似乎更有說服力。」
「那你們說這個替身是誰呢?」
……
耳邊沸沸揚揚盪起的談笑聲一字一句都像一顆顆石子投進她好不容易平緩的心湖。
石子濺起的水花越來越猛,漣漪也層層交疊怎麼也消散不去,就像這件事的存在,她再怎麼想忽略不想,卻總有人在提醒她不能忘記。
攝影棚內閃光燈不斷,耀的丁夏宜眼皮發疼,儘管這樣,她依舊牽動唇角拉著笑弧,看似充耳不聞地盯著拍攝的珠寶,實則內心早已起了波瀾。
「不想笑就不笑了。」
陸遠洲從側邊走過來,停步在她身旁時給她遞了個東西。
丁夏宜垂目看去,是義大利維琴察國際珠寶展的門票。
陸遠洲的嗓音清朗,八卦的女人們見他到來已經散開去忙了,安靜的攝影棚裡除卻攝像機的快門聲,就只剩下他平穩的聲線。
「有時候逃避並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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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時翊不是一個內心敏感的人,但到底他的所有規矩都為丁夏宜破了例。
連續一週喬時翊都忙著處理海鷹一號程式碼被篡改和韓勝為什麼會出現在璀尚的事,他忙的應接不暇,可還是在每晚下了班繞路去「和糖悅色」給丁夏宜買甜點哄她。
日以繼夜,喬時翊終於察覺出丁夏宜的不對勁。
見她不願和自己說,喬時翊便打算從於瑤